|
|
日 | 一 | 二 | 三 | 四 | 五 | 六 |
---|
师傅问,娃啊,你见过昙花开吗?林大海说,昙花是个什么东西,没见过。
林大海问,师傅,昙花,你见过开吗。师傅说,我也没见过。
林大海的脑袋瓜子嗡嗡嗡地响。师傅,一个补锅的,要说补锅的手艺,那是没得话说。砂锅铜锅铁锅,烧水锅做饭锅炖肉锅,焖汤的煮菜的炒鸭子的,在师傅手里都补得好玩得转还能玩出花来。补锅匠怎么突然想起“昙花”这样高深的事情。昙花开,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门前有一株古银杏。我每天都要从它前面至少过两次,早上上班一次,黄昏下班一次。
这株古银杏长在我当年读书的大学旁。而现在,又在我上班的大院旁。
银杏据说是中生代孑遗的稀有品种,为我国独有,但似乎全国各地都有分布。在双牌桐子坳和南雄帽子峰,还有成片分布。树龄可达几千年。那些长在祠堂、庙宇、老宅旁的树,与粉墙、黛瓦建筑相搭,更有历史韵味。而山门前这棵,一树也成景。
老赵为自己定下个“规矩”。每到双休日早晨,他都要让老伴把自己一天中要做的家务事拉个清单出来,当天晚上再让她对完成情况进行评价,给予奖罚。
只要“领导”大人在清单上批写个“好”字,他就能饱餐一顿火锅肉;批个“较好”,则不奖不罚;什么都不批,他就要被罚在门口的小广场跑上十圈。不过总的算来,这些年他获的奖远比受的罚要多,脖子后的一圈槽头肉便是“殊荣”。
顾明华 摄
从我们外出念书起,再到我们在异地生活和工作,至今已有二十余年,父亲一直关注我们所在城市的天气预报,用他自己独特的方式爱着我们。
最开始,是我上师范那年。那时候能了解天气预报的唯一办法,就是新闻联播之后的全国天气预报节目。我读书的地方不是大城市,没有播音员播报,但会以文字的形式在屏幕上滚动。我听母亲讲,父亲每天不论怎么忙,都会掐着时间收看我所在城市的阴晴消息,并记录在一个小本子上。差不多到该添加衣物时,他就会多给我寄一点生活费,并写信让我买件厚衣服。
一步步进入山的腹地,峰峦如聚,波涛似怒,空翠湿衣。松风竹语破空而来,头顶满树的叶子,光影翻飞,片片转亮。
脚边有蛙鸣,手上有露珠,肩上有月亮。进了山,远离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的都市,素面朝天,清水过颜,人,很快遇见草木的自己。
山道越走越窄,风景越来越高。斗折蛇行,冉冉而上。一声鸡鸣在头顶炸响,猛一抬头,几户人家的炊烟正指向深蓝的天空。坐在柴垛边写作业的孩子,目不斜视,神情专注。而山道边缓行的狗,目送你远去时一声不吭,甚至有点依依不舍。
天一冷,花叶落,寒枝瘦。
一棵树,经历了春的新生,夏的荼蘼,终于在寒天里褪尽花叶,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茕茕孑立。树从春夏的暖色调,转而一变,成了寒天里的冷色调。
树枝穿破了苦寒,虽枯瘦,却带着倔强和骄傲的韵味。这何尝不是一种风景?一棵树,需要春夏的繁华,也需要苦寒里的积蕴。寒枝,是一棵树生存的智慧。寒枝瘦的背后,是树的收敛与积累。于是,才能年复一年,不断轮回。
王勇刚 摄
学校后门的不远处,有个菜场,绿油油的,不着边际。学校饭堂的青菜,多数的时候就是那里供应的。
我经常看见一辆农用三轮车,满载着嫩绿青菜,突突突,从后门进来,直达饭堂。
饭堂就在美术室窗外。我教的这些小学生,窗外稍有响动,目光就弹出去了,画画心不在焉的。我也只好跟着弹出去,再暴跳如雷地把它们一一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