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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有很多种,窗户也在不断地变化着。我喜欢看各式各样的窗户,也喜欢站在一扇窗户的后面向外看,窗外有物,有人,也有风景,所见到的,多是有意思的事情。
喜欢看旧宅院里的老式木窗,还喜欢看江南园林里的各式花窗。当然,也不排斥现代楼房中的落地大窗。总觉得,不同的窗户,各有各的好。透过那些窗户,看到不一样的景致,也看出不一样的心境。倚窗而望,是一件闲适而有趣的事情,一个人倚窗而望时,眼神总显出有些茫然,若有所思的样子。倚窗而望的人,看见了窗外的风景,也成了一道倚在窗边的风景,都好。
在川北乡村,有一种老物件,它曾是家家户户必备的。那就是手工石头水缸。在我家,也有一个手工石头水缸,是我父亲亲手制作的。
那一年,川北地区遭遇罕见干旱。从初春到仲夏,老天爷没有降过一次像样的雨。田地龟裂,溪沟断流,井水干枯,庄稼接近颗粒无收。住在半山腰上的我们早早地就遭受到缺水的煎熬。母亲拿出家中仅有的一点积蓄,让父亲到乡场上买一个陶器水缸,却不料在回家的路上被一个踉跄摔碎了。母亲没说什么,父亲却受不了,他知道家里再也拿不出钱去买水缸了,但家里又急需要一个蓄水的地方。
其实,我对茶并无研究,究竟何时喜欢上了茶,自己也说不清。不过如今,茶已成为我生命中必不可少的东西,似乎融进了我的血液,与我息息相通。
也许是写作的缘故,内心尤喜静处,茶的圣洁与清芬,让我情有独钟。当一个人面对一杯清茶时,心就会彻底放下来,心如止水,慢慢地直到忘我,包括人生的功名利禄,还有世间的凡尘琐事,都瞬间化为乌有。那一刻,仿佛置身深山老林,聆听百鸟鸣叫和落叶的声音,坐拥天地悠闲自在,静观远方云卷云舒。
这几天,老家的南瓜成熟了,每次休息回家,我总要带几个回来做南瓜饼,黄灿灿软糯糯的南瓜饼很受孩子青睐,如果时间充足,还可以煮南瓜羹,放点桂花点缀,瓜香浓郁,花香沁人,口感绝佳。
农村家庭,只要家里有菜地,都会栽几棵南瓜,因为它易成活,存储时间长,菜荒的日子,它就成了餐桌的常客。别看它现在很受欢迎,以前却是我们嫌弃的对象,那时的烹饪方法单一,除了油烧南瓜,就没有别的花样了,吃起来有点甜味,粉是粉的,总觉得不太下饭。
妈妈家的门前有一小块空地,经年累月地堆着一些碎砖石和烂木头,杂乱无绪,很不美观,我说将它辟出来种些花草岂不更好?
说干就干,我带着孩子们,将空地上的烂木头搬走,再挖捡出下面的碎砖烂石,用粪箕抬走,铺在一些偏僻的小路上。孩子们很愿意做这些事情,搬的搬,挖的挖,抬的抬,最小的那个,捧着一个装着泥土的木盒子,专门捉挖出来的蚯蚓,说是养着给他爸爸去钓鱼。
在盛夏,葵花是令人仰视的植物。这时节,别的花草树木都慑于阳光的威力,对太阳低眉顺眼,独有葵花挺直腰杆,昂起头颅,以桀骜的姿势,向着太阳灿然而开——来吧,阳光,来得更热烈些吧。
于是,烈日炎炎,葵花灼灼,阳光越是炽热,葵花越是粲然。阳光点燃了葵花,葵花点燃了夏天。
曼曼妈刚一进门,曼曼就冷着脸问:“又去陈瘸子那去了?”
曼曼妈答:“你陈伯伯这次病得严重,医生都不给治了,怕是日子不多了……”
曼曼一听更气了:“他病得严重不严重跟你什么关系?放寒假一个礼拜了,天天见你往他那跑。镇上人风言风语这么多年,你就一点不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