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04月19日 第03版:五彩地
  • 冷 蒸

    谷雨前后,气温飙升,麦穗疯长,灌浆饱满,正是吃冷蒸的最佳时节。

    在我小的时候,每年春夏之交,青黄不接,粮食短缺,母亲便会做些冷蒸,应对饥荒。我们老家叫它“冷冷”。

    对于生存,农村人素有未雨绸缪的意识。早在去年种麦时,母亲便在自留地里,种上大片元麦,以备不时之需。元麦也叫青稞,有的地方称其“裸大麦”,原产于青藏高原,是做冷蒸的最优食材。

  • 槐花如雪映童年

    乡下的村落里,遍生着一种树,它本叫刺槐,人们还习惯称为洋槐。寂静地生和长是它的本性,不想,每年四五月份,它还能开出些花朵来。别的植物开出的花朵只为观赏,刺槐就不同了,务实的乡下人喜欢把槐花或洋槐花做成美味。

    槐树开花是春分过后的事,别的园子里已繁花落尽,河边弯柳也褪去风骚,默默的槐树才赶在春天转身离开之前开出花朵。这一开,村落里像下了一场雪,院子里也便有了月光落地的声音。槐树的小白花朵都串成了串,三五串扎成一捆,挤挤挨挨地挂满了伸展枝条的槐树上,整个村子像悬挂了无数的小灯盏。

  • 聚会的焦点

    谁也没想到超然会成为那次聚会的焦点。

    转眼间,大学毕业已经三十年了,这期间,关系好的同学也搞一些小规模的聚会,但是集体聚会一次也没搞过。

    聚会在一家靠近母校的酒店举行。这次聚会的关键人物有三个,一个是副厅级干部王副市长,一个是身家千万的房地产老总张老板,一个是某名牌大学的著名博导刘教授。

  • 星光下的篝火

    二十五年前的腊月初八上午,城里经商的诗友阿武,他打来电话说,让我陪他到偏僻山乡的水龙村天台岭去,他说要给我一个惊喜。那时,我下派到这个山乡任职,是当地的父母官,但没有他熟悉天台岭,他当知青时,就在天台岭的林场,度过了五年的知青生涯。

    我早早从乡政府赶到了天台岭,从早上等到傍晚,直到太阳下山时阿武也没有去,因为当时没有手机,连传呼机还没有流行起来,所以无法与阿武联系。阿武来的时候,天色已黑了,身后跟着一群少男少女,还有几位城里搞文艺的朋友们。阿武笑眯眯地说,真情要到长久时,又且在朝朝暮暮。因为是故交,所以我没好气地说,把别人置身水深火热,自己落得轻松,这是原则问题,不是两情相悦的儿女小事。

  • 依依池塘情

    故乡多池塘,与乡亲们是那样的亲。即便出门多年,我依然能叫出它们的名字。

    在我的印象中,最大的一口池塘在村前,乡亲们干脆叫它“大塘”,它是周围几十口池塘的“老祖宗”,地位堪比《红楼梦》里的贾母。一年四季,它倒映着流云与飞鸟的影子,天光云影共徘徊,折射着日月星辰的光芒,将芦蒲菰萍等水生植物滋养,起着蓄水、排涝、抗旱、灌溉等功能,是五谷丰登忠实的守护神,与一村人的生活息息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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