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01月04日 第03版:五彩地
  • 引炉子

    走在街上,偶尔能看到如抱窝母鸡般蹲伏在炉子上的水壶。我会放慢脚步,望上一会儿,甚至靠上前去,细细感受脸颊上久违的暖意。

    在我心中,煤炉吐出的白烟是冬日最美的披帛,随意一卷,都有别样的诗意与美感在袅袅升起。那波浪般蒸腾的热量浸润着木材燃烧的清香,一遍遍地抚摸不苟言笑的凛冬,硬是让它僵硬的嘴角都柔和了几分。

  • 拉 网

    驱车回家,路过乡间小路,前面站满了人,原来是路边一水塘在拉网。拉网,就是拉鱼、拖鱼,因区域不同,说法不一,意思一样。我停好车,也加入这围观的人群中。

    俗话说:三九四九冻死老狗。大寒天气,没有一丝太阳出来,寒风吹得人们缩脖子抄手。尽管冷,但岸边围观的男女老少是热闹的。水塘边站着的七八个穿着皮衣皮裤的壮汉,他们正将鱼网一点点地分开,两个人固定好首端位置,另六人分成三队,其中两人一组,沿着鱼塘边分别朝相反方向拖着渔网散开,还有两人蹚入水中,拖着网的中间,径直蹚水向前。他们走得缓慢,我想一是渔网沉重,二是怕太快会缠住吧。等网被完全拉开的时候,整张网像天网一样覆盖住鱼塘,这些壮汉们轻轻松下拽着的渔网,让它们下沉到水底。此刻,因渔网的下沉,因拉鱼汉子的蹚水,池塘里的鱼被惊扰的乱窜乱跳,它们在半空中翻转、旋舞,又箭一般落水,溅起的水花燃烧着每个人的血液。

  • 大 方

    大方是我儿时玩伴,长得精瘦,像个猴子。也不知大方的父母,为啥给他起这个名儿?大方其实很小气,大家都说,他配不起这个名字。我们几个小伙伴一起玩耍时,他从来不带零食,专吃别人的。

    大方父母死得早,跟他奶奶一起过日子。初中毕业,没考上高中,他回家帮奶奶做家务。大方家养了两头猪,指望年底卖点钱。原先奶奶养猪时,一头猪每天要喂一大桶食。大方嫌猪吃得多,费食,只肯喂小半桶,连糠皮都不愿多放。

  • 风雪中的腊八粥

    生活中,总有一些难忘的事,让我们刻骨铭心而感慨;生命中,总有一些难忘的人,让我们心灵震撼而感动。时值寒冬腊月,腊八节又到了,思绪像一列飞驰的列车,把我带回二十年前难以忘怀的一幕。

    那年的腊月,特别的冷;那天的雪,大如席。那年的春天,我刚搬进位于小镇最西边马路北侧的巷中居住,从家到位于小镇街中心的单位大约有四里多地,考虑雪深路滑,自行车不好骑,还要吃早饭,我决定提前步行上班。

  • 在故乡的岁末漫步

    旧岁的枯草渲染了故乡的冬天,经年的乡思遗落在岁月的心头。

    几针寒风送客归,年年隆冬故乡行。岁末年尾,回到阔别已久的故乡。平常村落,炊烟袅袅,寻常日子,纵横阡陌。午后冬阳,沿故乡的阡陌小径,走一走,看一看,冬野风光,尽收眼底,顿感惬意满满。

    陌上路边,排排整齐护路杨,商量好了似的,一起抖落身上的叶子,透明光秃。落叶归根的时节,把叶归还于地,孕育新生。微风过处,几片残存的叶,在大地母亲的召唤下,缓缓落下,像灰色的蝶,辗转回旋着,在空中翩翩起舞,于落地之前,秀一秀最后的风情,不失为一种别样的豁达。不管是叶对枝的不舍,还是枝对叶的留恋,切合大自然的规律是最好的洒脱。

  • 卫老头告别“酒坛”

    那天,听说年过七旬的卫老头告别“酒坛”后,我有些不相信:这个“老酒罐”怕是做不到哦!然而,经过多方打听、证实,那消息属实,令我不得不对卫老头肃然起敬。

    卫老头家住大山里,与老伴一起耕耘着十亩田地,甚是辛苦。怎样解除疲劳呢?卫老头的办法是:喝二两老白干。老伴心领神会,炒些干胡豆、花生米之类的“下酒菜”来给卫老头“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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