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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蔚蓝的天空下,涌动着金色的麦浪,我仿佛又看见一群麦客在那里收割,面容依旧是那么的鲜活……
麦客,是旧年对麦田打工人的尊称。“蚕老一时,麦熟一晌。”由于故乡地广,村里人家种植的麦田多,一时忙不过来,就请麦客来帮忙。在我的记忆里,一个村庄的麦客,每年都是固定的一群人,几乎约定俗成。
树要皮,人要脸,一个人活着不能丢了脸面。这是三叔经常说的一句话,也是他为人处世的原则。
早年,家里人口多,生活过得很拮据。三叔早早退了学,帮衬家里做事,小小年纪就已经是家里的半个劳力。后来,三叔跟着别人外出闯荡,什么脏活、累活他都干过,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罪,只有三叔心里清楚。好在三叔坚持了下来,攒了一些钱后,三叔决定学一门技艺,四处打游击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学习一门技艺才能安身立命。
暮春,初夏,繁花褪去。
一场场大雨,花落了一地,年年如此。大雨过后,气温转热,犹带着寒意的春天渐渐远去,而夏日则携着酷热,迫在眉睫。这雨,就像是一把季节转换的手,拈去了旧季的事物,却让潜伏着的新生物慢慢滋长。
这新物,若不细看,也难发现。暮春初夏的阳光,已有些晃眼。站在树下,用手挡在眉梢处,仰望那一树肥硕的叶片,便可看到绿叶掩映下,繁花凋谢处,一个个青色的果子已悄然钻出,探头打量着这世界。
下午四点到达查济。一进村,几位开客栈的便围了上来。
有一老人一路尾巴似的紧跟着,隔着车窗不断地说,你们过去看一眼,不满意就不住。我个性不喜欢被人控制,便掉转车头向村口驶去。
车刚停稳,一个女人骑着电瓶车微笑凑近,说着和老人一样的话。我问“你和老头一家的?”女人有些难为情地点点头。原来老人机灵着呢,见我们离开了,随即打电话让人骑车追了来。
乘车旅行,我喜欢坐靠窗的位置,安静地欣赏路上的风景。
我看到路边的茶园里,有位采茶的女子,穿鹅黄的衣衫,其青春优美的身影,映衬绿油油的茶园,像一只美丽的蝴蝶。
我看到一位在农田里拉玉米秸的老人,板车上堆成了一座小山,老人拿着一根绳子,想把绳子扔过“小山”,把那些玉米秸固定起来。我在车内看他扔那条绳子,一次,两次,都没扔过去,老人有点沮丧,四野里没有人,他站在那里想办法,像一座青铜雕像。
初夏一场夜雨,早晨便格外清爽,沐浴初夏细雨的麦田,更是碧绿透亮。这个时光的麦田,简直就是一篇绝妙的散文诗,充满诗意和美感。
广袤的田野是麦苗的舞台,它们蓬勃着一抹抹连绵的绿色,在连绵的大地上尽情铺展。乡亲们天生与麦子亲近,麦子、麦苗儿,都是最有发言权的农民们给取的接地气的名字。麦穗儿可爱,麦粒儿圆润亲民,就连麦糠都是阳光又健康的诠释。
没错,老高就是一瓦匠工头,带着几个瓦匠师傅到处揽活儿。我们作为主家当面称其“高老板”,其麾下无论老少,人前人后都称其为“老高”,他都笑呵呵地答应。
他很忙,加了他微信后,约他几次,才在一个傍晚从一个工地匆匆赶来,把我家破旧老房子和周围看了又看,建议我们不必心疼旧房子的砖瓦,直接用推土机推倒,比人工拆划算。还说建房是大事。他见多识广,他的建议,我们自然一一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