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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河大地迎来白露。淮河的白露,诗意丰盈,像曹植笔下温婉的宓妃,心若莲花,眼波流丽,得众神赞叹,飘逸若仙。《月令七十二候集解》说:“水土湿气凝而为露,秋属金,金白色,白者露之色,而气始寒也。”
白露蕴日月之精华,感天地之恩惠,是清白美好而丰盈明亮的诗意节气。
银汉初移漏欲残,
步虚人倚玉阑干。
仙衣染得天边碧,
乞与人间向晓看。
想起秦观这首《牵牛花》,距我初诵它,已时隔三十余载。年少时,我一度痴迷宋词,吟诵之余,还喜欢伏在大理石书桌上,偷偷描画词中意境。记得十一岁那年,我因《鹊桥仙·纤云弄巧》爱上秦观词后,又背诵了家中藏书中能找到的他的诗词,《牵牛花》便是其一。犹记当年,我裁了一张可覆盖整个桌面、被称之为“白光连”的白纸——那是一种长逾一米、宽逾七十公分,薄而脆的白纸。因其廉价,当年有的人家用它贴墙壁和屋顶棚,学生则将整张白纸裁开后装订成草稿纸。我喜欢它的薄而透,便将它裁成课本大小的一张张,覆在书里描图,曾用这种纸描过人民文学出版社1987年版《红楼梦》上的插图;至于整张或裁成半幅的,我会在上面即兴涂鸦,之后覆在课桌、自家书桌上,甚至贴在自己房间的墙壁上作装饰画。那些装饰画中,就有我用铅笔与水彩笔勾画的一幅牵牛花图。
从古到今,秋都是让人说不完道不尽的话题。秋有其斑斓绚烂,喜得丰收的一面,也有天高云淡,气爽神清的场景,更有不顾温情,执冷肃杀的面孔……秋总是叫人欲罢不能,欲说还休,感慨万千。
“屋头明月上,此夕又秋分。”当东乌越瓦,清辉像一条无声的大河,先是漫过屋脊,再漫过村路,最后漫进窗棂,浸透进尚在书页间游走的我的思绪。阖卷起身推窗,风已换了凉热之序,携着桂香、稻味、虫声、塘腥、水韵,一股脑涌进胸腔,只想把夏的最后一口郁热快快呵出,纳入仲秋的澄澈,再无唐代姚合笔下“热时吟一句,凉冷胜秋分”的那种急切焦灼的自我慰藉感。于是胸腔里便出现一条看不见的淮河水,那水面平得无一丝褶,能倒映出整个淮南——八公山脊、淝水纹、稻浪纹、桂树纹、云龙纹、凤鸟纹,还有远处高铁一闪而逝的银色纹——它们全在月色里轻颤,像一幅刚收笔却又未干透的长卷。循着这条内在的河流出门,迈脚轻踩露径,发出极轻的“噗嗤”声,大地也似在悄然更换呼吸。夜虽黑,黑得透明,像被墨汁反复研磨后的砚台,黑里透出深紫的幽光。风继续吹,催着桂香漫过来,想张嘴去含住一丝甜,却只接到凉凉的气息顺着喉咙下滑,“噗”地绽开在胸口里,像给心脏装上了一枚小小的月。此刻,月亮正高悬在八公山头,毫无瑕疵的圆,圆得令人心惊——仿佛一张巨大的空唱片,等待录进万籁之音:松针互触的沙沙、溪水跳石的叮咚、林鸟难寐的低吟、村犬断续的吠、山寺杳杳的钟响、高铁掠过平畴留下的银线……所有声音都被月光抹淡青,像被时间之手轻轻抚平,又轻轻推出,一波一波,荡进耳廓,再荡进血脉,最后荡回心脏,在那枚小月上留下极轻的颤。
研究地域文化越久,思考“淮南子文化”“淮南文化”“淮河文化”越深,就越发觉得走进“寿县”、品味“寿州古城文化”不可或缺。在历史上,“寿县”先后有过“寿春”“寿阳”“寿州”的古称,而就地域文化而言,以“寿州”之名最广为人知且备受称道。甚至近些年来,有些文化人士提出应将“寿县”恢复“寿州”的旧称,以此彰显古城深厚独特的历史文化内涵。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是电影《冰山上的来客》的主题曲,60多年来传唱至今经久不衰。电影中新疆军民在帕米尔高原保卫边疆的故事,给童年的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吸引我魂牵梦萦,盼望着到有着壮丽风光、绚丽文化的新疆旅行。
16年前的2010年,知命之年的我,终于有机会圆梦我的新疆旅行。那时旅行需与当地旅行社签约,到新疆后才可明确具体接待安排。我们由喀什“喀之旅”旅行社接待,一个年轻姑娘作为导游负责我们的行程。她个子不高却飒爽英姿。正是金秋十月新疆最美的时光,但当时的旅游还比较冷清,那时新疆部分景点尚未配备服务区、摆渡车和专职管理人员,车辆可以直接到景区旁边。由于游客较为稀少,没有人与你抢镜头,反倒显得有些许的清净。一些卖货的商贩,把用牛马运来的土特产,用略显生硬的普通话向我们推销。这个年轻的姑娘,既要安排我们欣赏自然景色、指导我们在最佳位置拍摄最美的照片,又要关照我们的安全。姑娘的心灵之美、勇敢之力,令我们喀什之行非常愉快。在机场送别时,她将公司宣传单送给我,希望我再来新疆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