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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下,瓦埠湖水泛出万点金光,如同撒了一把碎金箔,浮浮沉沉,明明灭灭。岸边的老柳,枝条垂得几乎要探入水中。柳叶初生,嫩得能掐出水来,如一团绿雾浮在湖面。树下泊着一叶扁舟,被水波荡得一起一伏。树下的芦苇,已抽出新芽,嫩绿的尖儿钻出枯黄的旧茎,参差不齐地排列着。偶有野鸭从芦苇丛中游出,悠悠地划开水面,身后拖出长长的波纹。极目处,瓦埠湖大桥蜿蜒向前,横跨东西。大桥下面,过往的船只鸣着汽笛,有序交汇,络绎不绝。引江济淮工程建成通航后,江水北去,淮水南来,在寿县这方古老的土地上,长江与淮河实现了“握手”。
没有谁能比荷塘
更懂得大丈夫能屈能伸
一旦夏日来临
莲藕先悄然掷出
几枚圆叶的铜钱
算作“投钱问路”
当夏天站稳脚跟
荷叶便站在水面的肩膀上
一边登高望远
好开阔自己的视野
一边点亮荷花的灯盏
叫蜻蜓模拟飞蛾扑火取乐
很快,高出荷塘一大截的
荷叶荷花,齐心协力
将夏天托举过头顶
久旱逢雨。听着窗外雨潺潺,仿佛自己正行走在一条河边。有位作家说:窗外雨声磅礴,惊觉身侧是一处瀑布。今日雨量不足以支撑瀑布的喧响,权当是一条溪流吧。时断时续,铮铮淙淙,不绝于耳。
雨声作伴,一切都变得美好起来。凝望窗外,映入眼帘的是汽车群,汽车群外,是一座人工小山,春华夏荣,绿色葳蕤,尽显恣意生机。一棵杨树,是速生杨,给它一年时间,它便能甩开众树,一骑绝尘。何况它的同伴是些风景树,樱花、垂丝海棠、碧桃、玉兰、女贞等。这棵速生杨,并非人工栽种。它由一枚杨絮而来。杨絮,是杨树的种子,飘飞起来着实让人讨厌,扑入口鼻,令人不适,古城人叫它杨树毛子。棉胞衣裹着小种子,随风飘飞,遇土即活。
夏日酷热久长,常被人说成是苦夏,但是在漫漫长夏的煎熬与苦捱中,能听到蝉与蛙的鸣叫,不也是一种快乐的享受么?
夏日昼偏长,小暑天愈热。晨光初破,薄雾在舜耕山头尚未散尽,几声清亮的鸟鸣划过朝颜,城乡间还依稀残留着夜的清幽。蝉,这个夏之歌者,便开始在树梢枝头低低试探,用零星而细碎的鸣音,撩开盛夏的帷幕。
七月的风,裹挟着城市独有的燥热,如一层无形的纱幕,将人紧紧笼罩。空调外机在铝合金窗框下发出有节奏的嗡鸣,似一首单调的都市小曲。手机屏幕骤然亮起,女儿手持蝉蜕的生活照,宛如一把神奇的钥匙,瞬间打开了记忆那扇厚重的大门——那些深藏在江淮乡野深处的蝉鸣声,如汹涌的潮水般奔涌而来。
如何写“文章”?如何才能写出“好文章”?可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
现代著名作家唐弢在二十七岁时所写《文章修养》一书,对这一问题做出过令人深思的解答。时隔八十余年,这部曾经“作为青年们的课外读物”的“平易,简洁而生动”的著作,当我们重新开卷阅读后,依然能够从中受益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