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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我母亲去世32周年。多年前就有想写一篇纪念母亲文章的冲动,但一直受凡尘杂事所扰难以静心,所以一直拖到现在才动笔。
我的母亲是一位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农村妇女,出生于1925年,在那个年代,农村女孩几乎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没读过书,她也不例外,所以,她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出来。母亲青少年时期是在战乱中度过,逃荒要饭、当长工是她结婚前的生活写照,所以用苦难这个词都很难形容她的一生。
我清苦的旧日生活曾被一粒粒黄灿灿的豆子照上一抹暖光。
我们宋家坝人说的豆子,只指大豆。那些年,在宋家坝,豆子只是大米、玉米、红薯之外可有可无的陪衬,并没有获得成行成排大规模播种的机会。肚里荤腥少,乡亲们对稻谷、红薯、玉米的需求量大,豆子产量低,只能在稻田边的田埂侧或玉米地的边边角角见缝插针零星点上一些。
每天晚饭后,妻子就开始抱着手机观看直播购物,伴随着带货主播的热情介绍和疯狂推荐,需要的,不需要的,她是一股脑儿想着下单“冲”!
小到几毛钱的抽纸,大到上千元的护肤品,妻子统统在直播间“解决”,偶尔碰上搞大促,更是争分夺秒地下单。有时一些限时抢购商品,稍一犹豫,就已售罄,妻子就会用力拍打大腿,那百爪挠心的样子,仿佛错失了一个亿。
邻居陈伯每天都要去十公里开外的地方做事。他骑个电瓶车,油门一拧,车子就飞快地蹿出去了。每天出门早,回来也早。
有一天傍晚,过了正常时间二十分钟,陈伯还没回来,婶子有些纳闷。我们邻居几个正好在一起聊天,就安慰她说,兴许路上有什么事耽误了呢。正说着,只见陈伯慢悠悠地骑车回来了。
每到周五,住在乡下的婆婆准时打来电话。
从我们结束漂泊回到家乡的城市里来工作起,每个星期就上演一次。她变着法,找着各种各样的理由,要我们回家。记得上次,说家里的水泵坏了,家里停水几天了,要我们周末回去修,老公载着我和儿子心急火燎地回到家时,却看见两个老人正在院子里兴高采烈地杀鸭子,水龙头的水正欢快地流着。哪里是水泵坏了,分明是骗我们回来吃鸭子。一次两次……这样的谎言渐渐让我们心里生出了些许倦怠,有时我们就推脱,这个星期有事,下星期再说吧。有时是真的有事走不开,就这样,有时一个月都难得回去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