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08月18日 第03版:五彩地
  • 记忆中的立秋

    立秋,像是个性子慢腾腾的汉子,不急不忙地走在乡下的田野上,阳光依旧热烈,蝉声依旧聒噪,凉风藏在荷花叶子底下、竹木丛中,只有早晚时分,四处才传递出秋的消息。

    每每立秋时,父亲像大多数农人一样,在田地里忙碌耕耘着。在南方,水稻大多双季作业;立秋时节,早稻刚收割下市,晚稻刚插秧完毕。经历过一场“双抢”大战的田野,看上去有些凌乱却又处处充满生机。收割的干黄稻草东一处西一处,散落在田埂上、沟坡边,还没有来得及归拢成堆;趁着天好,赶在秋雨之前,父亲要把它们一一捆成捆,一担担往家挑,然后再码成垛,那可是老牛冬天过冬的食粮,父亲一点也不敢马虎。

  • 蓦然回首的诗意

    工作加诸的压力有多大,童真给他的片刻欢愉就有多强烈。

    春天,从微信朋友圈看到两幅照片,是生活在海南岛的一位文学教授贴的,其一,摄于火车站外,加说明:“深夜的海口东站,目送从末班车下来的倦怠旅人。”其二,摄于马路,加说明:“立在旁边的糖胶树,垂绦掩面,像是羞于见人的弃妇。”作为主体的作者并没现身,也不曾把此刻的心境道出,然而,发暗红色光的站名和影影绰绰的树,主调的凄冷不言而喻,借此可推断刚走出车站的作者的心情。我还揣测,这一刻他既无心于抓拍,也想不到有值得拍的景物,猝然撞见,随即把飘忽的诗意攫住。这一动作,近似“蓦然回首”。

  • 百年老油坊

    陈 宙 摄

  • 山居感怀

    住家久了,偶尔外居,实难以入睡。其实,夜宿山庄比家里寂静许多。春季夜晚,舜耕山南麓的洞山脚下安静得很,甚至可以听清楚虫豸们的对话低吟。房屋北枕着逶迤群山,窗户正对葱郁的山麓,四周是茂密森森的树林,入晚夕阳西下,这里除从山坡上流泄而下的阵阵林涛声之外,唯有偶尔啼叫的山雀和淙淙作响的山泉了。或许,夜深人静,地处林木深处,愈加引发独处的幽思。已是知天命的年纪了,还有何事可想呢?回首已走过的路,自解得失,善处顺逆,随缘自适,安心为本,知足常乐,兴致使然,于是推门信步,绕行到山坡下一泓清涧边,伫立岸前思潮如涌。

  • 今天只赏花

    朋友们都接到了大鹏打来的电话,邀请大家周末去他家赏花。“所有的花都开了,栀子花、兰花、茉莉、百合,连仙人掌都开花了。不看简直是一种遗憾!”大鹏兴高采烈地说。

    大鹏喜欢养花,为此,他专门租了带小院的房子,不大的院子里种满了花。上班之余,大鹏会精心打理他的花儿,浇水、松土、施肥、捉虫……当然,这只是大家从大鹏口里听说的,或是在朋友圈看到的。要说大鹏喜欢养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来没专门请人赏过,这次为什么突然邀请大家呢?朋友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这个问题。

  • 车如马

    城市里,也有马,有驴。它们是自行车,或电瓶车。

    我们小区楼下,车停得满满当当,活像一个马群。人进屋,马从不进屋。人回家,车也只会停在屋外。马有马棚,车也有车棚。马,见过夜晚繁星,车,也见过月光如水,它们接受又欣赏黑暗。人走到哪里灯亮到哪里,灯一关就是梦乡。

  • 父亲的犁田哲学

    我的老家在一座大山的深处,那里是林区,为了解决吃饭问题,祖祖辈辈在大山里开垦了梯田,用来种植水稻。

    父亲是犁田的好把式。他犁田不怎么用鞭子,也不怎么吭声,可不管什么牛,不管有多烈,在父亲手里都会变得很温顺。年少时的我常在田埂上看父亲犁田,看到他那般轻松自如,我也很想像父亲那样犁回田试试。

  • 制伞工匠

    郑国民 摄

  • 梦回军营

    八月常做梦,梦里回军营。

    军营是一幅画,一河流水潺潺而下,我是俊俏的士兵,在戈壁滩的哨位上站哨,一抹金色的斜阳,涂抹在洁白的云彩上。远处驼铃声声,一匹骆驼由远而近,裕固族少女在夕阳里朝我走来。

    山静,沙默,风住,蓝天白云,天是深邃的一面大海。梦里忽然起风,漠风如刀,沙粒眯眼,狂风骤起,四周一片寂静,沙漠里不知名的小虫在鸣叫。忽地,我在漆黑的夜里行军,口渴难耐,远处驮水的毛驴的铃铛声越来越近;忽地我涂成红脸蛋,上台笨拙地表演节目;忽地一个人轻声哼唱思念家乡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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