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06月26日 第03版:五彩地
  • 蒲扇轻摇

    蒲扇是夏日清爽的呼吸。

    我家那柄青黄色的蒲扇总是悬在门后,像一枚褪色的月亮,被岁月浸得无比温润。扇骨是竹篾削成的,细密地排成放射状的脉络,覆盖着薄薄的蒲叶,边缘用白棉线细细地滚了一圈。母亲总是在晚饭后取下它,手腕轻轻地一翻,蝉鸣声便碎成了粼粼的波光。

  • 谈闲适

    人的一生,大半在忙中度过。晨起为衣食奔波,暮归为琐事劳形,要问什么是“闲”?怕要先问如何得闲。

    闲不是无事可做,而是有事可做却不慌不忙。比如春日午后,阳光斜斜爬过窗棂,案头茶烟袅袅,手捧一卷旧书,不必正襟危坐,不必咬文嚼字,翻到哪页读哪页,读到妙处便搁下,看檐角燕儿衔泥来去,听邻院小儿奔跑嬉戏。这时候,忙是别人的,闲是自己的,像一尾鱼滑入浅溪,自在得连鳞片都沾着暖光。

  • 深 情

    有一种“情”叫“深情”!

    无论是亲情、爱情、友情,或是其他的情,到最后其实都会变为深情。可以说,深情是情中之情,是众情之所归,是人生情意真正久远的寄托与表达。

    当我们认为一种特定的“情”是“深情”时,那一定是经历了时光的淬炼,岁月的沉淀,而非泛泛来说。

  • 直路,未必是最快捷的路

    在路上,驾驶人都会遇到的事情:堵。倘若不赶时间,堵就堵点吧,也没什么;倘若有重要的紧急的事情要办,卡着时间赶路,堵,就是一件令人揪心烦恼的事情了。

    赶时间又遇上堵,最好的化解方法就是绕道。除非你的座驾在车群之中,出不来。但只要有可能从车流中分离出来,绕行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 夏日的冰镇时光

    有关夏日的记忆有很多,其中最为怀念的,便是夏日的冰镇时光,让心里凉丝丝、美滋滋。

    午后的阳光把柏油路晒得发软,街边的老冰棍车成了孩子们的宝藏。卖冰棍的大爷总戴着顶褪色草帽,竹椅旁放着铝制保温杯,杯口飘着淡淡的茉莉花茶香。白棉被裹着的木箱子掀开瞬间,白雾裹挟着奶香扑面而来。五毛钱一支的绿豆冰棍,咬开酥脆的糖壳,沙沙的绿豆冰在齿间化开,连带着暑气都消散在甜丝丝的凉意里。

  • 父爱是一味药

    父亲走后的第一个梅雨季,老屋的墙角又漫起青苔。我蹲在灶台前生火,火苗舔舐着潮湿的柴火,噼啪声里突然涌出满眶热泪——原来有些药,早在时光深处熬煮成了永恒。

    儿时的我像株孱弱的秧苗,三天两头闹病。记得八岁那年的深秋,我发着高烧瘫在床上,窗外的梧桐叶打着旋儿往下落。父亲披着蓑衣冲进雨幕,回来时斗笠边缘淌着水,裤腿沾满泥浆,怀里却牢牢护着几株新鲜的艾草。他蹲在灶台边,用布满裂口的手将艾草塞进药罐,专注的眼睛盯着火苗,喃喃道:“快些熬,快些好。”药汁熬成深褐色,苦涩的气味弥漫整个堂屋。我皱着眉头不肯喝,父亲就从口袋里摸出块硬糖,“喝一口,舔一下糖。”他粗糙的手掌轻轻拍着我的背,一下又一下,直到药碗见底。那碗混着艾草苦味与糖块甜意的汤药,成了我童年最温暖的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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