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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里头,二叔走了,回了趟老家,又勾起许多童年的记忆。
老家在淮南市潘集区祁集镇的曹家岗,是淮河一溜十八岗之一。记得小时候有个顺口溜,描述十八岗:“船上点灯赵(照)家岗、腊菜开花黄家岗、庙里烧香许家岗、嘎嘣脆的苏(酥)家岗、接不上的段(断)家岗、晒不干的曹(潮)家岗……”
年过不惑,必做减法。这个信念越来越坚定了。
累积的东西多了,人生的负担也就重了,到了一定的时候就需要清减了。不然,越向后走,会觉得越累,越走不动。
做减法便是如老子所言“去甚,去奢,去泰”,“去”掉所有不需要的东西,只留下对自己身心而言最紧要之物。
对于一个像我这样酷爱读书的人而言,读书的时间、地点、方式无疑是多种多样的。可至今令我最难忘的还是小学高年级至大学期间,于故乡小山村松林中晨读的情景。
我之所以热衷于林中晨读,还得从我的母亲说起。母亲一再跟我说:“你不好好读书,将来要饭都没路走。”——身为老幺的我,自幼身体脆弱,与同龄小伙伴相比,显得单薄、瘦削,将来很难适应农村的重体力活。而我上高中时,小山村才通电。为了节省当时尚需凭票购买的煤油,母亲总是让我晚上早睡、早上早起。于是,便有了独属于我的林中晨读。
若每双手都种玫瑰,
让晨露在花瓣上闪耀清辉;
若每颗心都怀着稻穗,
让金黄在晚风里低垂。
若没有镣铐的双手,
只为创造而非占有。
看广袤的田野和车间,
汗水只为共同的丰收。
疆界在麦浪里融解,
没有谁的名字被铁网包围;
信仰如云影彼此追随,
信封里没有子弹,只有芳菲。
小时候最喜欢过夏天,绿树荫浓、瓜果成熟。每每黄昏,劳作了一天的母亲总会从地里抱回一个绿皮花纹的大西瓜,先用井水浸泡,再“咔嚓”一声一切两半,她将其中的一半西瓜细细切成多个小块,吩咐我和弟弟给外公外婆送几块,给奶奶拿几块,然后她自己再留下一小块西瓜细细咀嚼,剩下的小块便全让我和弟弟消灭掉了。
与往常一样,很晚我才下班,从县城转车匆匆赶到,因女儿入学而出租的市区内小型两居室住所。
在妻给我留的晚餐饭菜中,我一眼就看见粉丝炒豆芽这道菜,一直以来我对这道菜就很有好感,并对粉丝有着特殊的情结。
看到熟睡的家人,望着屋外皎洁的月光,再抿了一杯从老家捎来的烧酒后,不知为何念叨起我的老父亲,思绪一下回到我小时候与父亲一起做粉丝和卖粉丝的故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