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入腊月没几天,父亲就火急火燎地操办起年货来。
母亲说:“过年还早得很,不能再缓缓吗?”
父亲说:“一年忙到头,盼的不就是过个热闹年,别的事能等,办年货不能等!”
这几年家里年货都是父亲一手办,母亲反倒成了甩手掌柜。早早地父亲去集上买回上百斤勒条肉,买回几条十几斤重的混子鱼,牛肉、猪蹄子、羊蹄子等再买上数量不等的一大堆,年货基本上就办得差不多了。父亲赶集骑一辆三轮电瓶车,不急不忙地一买能买好多天。他心里记得清,眼上瞅得准,手里买得齐,要数量有数量,要质量有质量,一样也不会漏掉。
元旦抒怀
岁末年初的田埂
被时间车轮碾压搁浅
劳作归家的父亲
打了个盹儿
那拔节生长的梦想
被瑞雪覆盖搁浅
阳光滋养的土地
悄然进入冬眠
庭院里忙碌的母亲
搁下了魂牵梦绕的思念
望向远方的目光
不禁打个寒战
踏入新年里程
往昔酸甜苦辣之事搁浅
元旦爆竹的回声
让眉头悄然舒展
远山瘦了。山脊如同刀锋
背柴的人,也背着残阳。在画里行走
季节遗失的红叶,像一团火
修饰你走过的每一段路
你没有回首,也没有停留
枯草频频挥手,鸟翼擦过额头
银杏从悬崖伸出,你吝啬眼眸的余光
好像一切都不在你的视野之中
一滴一滴的泉水,从山岩的缝隙渗出
一如昨夜,你的笔尖挤出的文字
每年立冬之后的双休日,只要是天气晴好,我一般都会赶回百里之外的乡下,主要原因是探望年岁已高的母亲,顺带干点力所能及的农活。当然,感到最为兴奋的,就是与母亲一道晾晒那色泽光润的腊味。
我们是个大家庭,弟兄仨人虽然工作在不同的地方,可从小就在农村长大的孩子,谁不嗜好那一口令人垂涎欲滴的腊味呢!加上现在的生活条件不再拮据了,母亲腌制起腊味来也不像早年那样抠抠索索,腊鸡、腊鸭、腊鹅、腊鱼、腊肉以及灌制的香肠,那真是应有尽有,并且数量可观。只要看到我们乃至孙辈狼吞虎咽的样子,母亲便感到十分知足,她总是笑容可掬地说道:“管吃!吃好!吃饱!”
从上海回到古城,翌日一早,便迫不及待地翻身下床,来到古城墙上散步。
寿州古城的美景,确非浪得虚名。东门古城墙外的原野上,薄雾缥缈。极目处,天地相接,白云涌动,晨曦初露。天空蓝得炫目,纯净得令人窒息。城北部的八公山逶迤含黛,山脚的村庄和林木,隐现在一片绵绵白雾中,依次与护城河外的田野次第铺开,深浅不一,层次分明,体现出江淮大地初冬时节壮阔恬静而又生动丰富的大写意美。
小兴安岭南麓,有个杂草丛生怪石嶙峋的沟塘,这里常有野狼出没,人称野狼沟。野狼沟往南三华里,坐落着一个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子,俗称狼家村。
多年以来,狼家村百姓与狼一直和平相处,村里唯一的猎户狩猎时只打些野兔、山鸡,从不招惹野狼。野狼也挺懂规矩,从未伤害狼家村人和家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