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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在从合肥飞往哈尔滨的客机上读完一本书,在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上循例写下类似读后感般的几行字后,孤独突袭而至。
在万米高空之上,这架挤满人的客机,如飞蚊般在浩渺的天际飞行。邻座的旅客鼾声方一静息,便又打开手机,发出更喧闹的噪声。我们坐得这么近,经历三个小时的旅程后,便不再遇见。世界上这么多人,偶尔经过、相遇,甚至囿于同一空间,毫无意义,不会相识,不被记忆。或许生命本身便是无意义的存在。想到这里,我愈感孤独。
以母之名
我们说着说着,就说起了
她还能有多少年的活头
很沉重的话题
很随意的出口
经年的风湿病
让她周身所有的骨头都变了形
哪里都是浮肿
却撑不起骤减的体重
未及暮年,已经过得像个老太太
一个人守着偌大的院子
只有一棵梨树,一棵枣树
还有常常等待
却回不来的儿女、丈夫
烟雨蒙蒙的江南,有一座饱含水乡情韵的历史文化名城,以其独特的温婉与雅致,悄然绽放——她便是无锡。
春雨潇潇,绿草茵茵。仲春时节,我再次寻访这座清秀的江南古城。十多年前游览无锡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太湖的烟波浩渺,灵山大佛的庄严神圣,还有鼋头渚的樱花绚烂。这次我想探寻她另一面的独特魅力。
有时候,我们需要耐心去等一个人。
更多的时候,我们总是在等一个人。
也许,我们至今也不清楚我们将要去等的,正在等的,或是已经等了很久的那个人到底是谁。直到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我们蓦然遇见的那一刻,才发现自己究竟在等谁。这样的等待有点尴尬的意味,可我们还是会耐心地去等一个人。
小翠动作迅速麻利,一伸手,长柄的大勺在锅里挖满一勺子香喷喷的肉堆到面前的大碗,排队的顾客话不多说,头都不抬,右手端走,左手是一大碗白米饭。小翠依旧头也不抬,下一个顾客身影一到,她马上伸手放一个碗,继续勺肉。
客人们坐在铺面前的桌子上,掰了筷子,把肉混到米饭里搅拌,那软烂的肉那散发着浓郁香味的芡汁,包裹着每一粒饭,美不胜收。大家扒着饭,目光总会飘向小翠。小翠明显地不自在起来,伸手把帽檐压得更低,几乎遮了整个脸的口罩又往上提了提,嘴唇咬了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