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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是山林的梦。
每当走进大山,走进密密层层、郁郁葱葱的树林,走进若有若无氤氲着的岚中,我就会放轻脚步,生怕惊扰了山林。我想,当岚氤氲时,山林就是沉入深深的梦境中了。漫步在岚中,就是漫步在山林的梦中。
在鸟雀的鸣叫沉寂后,在山风的拂动止息后,在连绵的细雨洗涤与滋润后,山林在寂静中渐渐沉入梦境了,岚就悄然在山林间生起,并渐渐变浓。
秋阳是位和善的少妇
笑看顽童秋风
在树冠上撒欢
将顽皮撕成落叶
纸屑似地抛向空中
树冠时而水塘一样
荡起一圈圈涟漪
时而又哲人般皱眉沉思
栖落树梢的那几只鸟儿
像秋风随手扔来的几颗石子
砸开平静的水面
露出真容的鸟巢
主题一样鲜明
感叹号
踮脚摘取丝瓜的女人
自己却变成了
人至中年,要问问自己:你有理想吗?
这是一个特殊的问题,但很重要,也极迫切。
因为不论有无理想,人生只余一半了。而只有有理想的人生才能富于活力,充满兴味,才值得去好好经历。
中年是最要有理想的年龄,更是最宜有理想的年龄。诚如哲学家贺麟所说:“理想出于理性,理想重于现实,理想为现实之母。”人的理性至中年时趋于成熟,行为也变得稳实,可说中年人如果有理想,那一定是真正意义上的“理想”,而非一厢情愿,不切实际的梦想或幻想。
郑家庄有面直径近一米的大鼓,归郑老头管。当然,也不是自从有了鼓就由他管。在他接手前,是由郑三管。郑三儿,是村里的一个单身汉,成天胡子拉碴的。不消细想,自己都顾不上的人,叫他看鼓,鼓必要遭罪。事实也是,鼓隔三差五被借走,筹码有时是几十块钱,甚至是一只扒鸡或烧鹅。
自从上个月小林被检查出胃癌后,精神一下就跨了。他还年轻生活才刚开始,可突然间生命一下子进入倒计时,他怎能接受这个打击?便整天萎靡不振,在悲伤中等待着死神降临。
广场依旧如从前一样热闹,晨曦下人们三三两两在打羽毛球。张平一边支着球网一边对老王说:“怎么好久不见小林了?”“你不知道吗?他病了,是胃癌,在家里不愿出门了。”张平心一颤,一下没玩的兴趣了,他收起了球拍对老王说:“我有事先走了。”老王望着张平背影,有些莫名其妙。
久不回乡,前些日子遇上放假,屈指一算,离上一次归来,竟有好些年了,不禁感慨:日子过得真快呀!
回乡的起因,是因为同在一个城市打工的一位老乡发在朋友圈里的一段感言:故乡几乎三年一小变、五年一大变,旧年痕迹正在渐渐被时间抹掉,成为挥之不去、不断累积的乡愁。就是这一句打动了我,于是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回到生我养我的村庄看一看,以免心生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