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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路医院共有三台锅炉,三个烟囱,像三炷香点在那里,烟气大时,就像乌龙在天上扭来扭去。
一到傍晚,铁路医院退休的锅炉工张万福就来打开水,挑回去洗澡用。他这个做法,让新来的女锅炉工余子燕看不起,觉得他太抠门了,家里的煤球都不舍得用。
一日,张万福又来打水,余子燕忍不住了,说:“水没有开。”张万福笑道:“我能等。”余子燕哼一声说:“打从你老婆去世,你看到女人就话多,一个没本事的人,谁稀罕跟你聊天?”
突如其来的爱,又忽如其去的恨
倾盆,洗涤大地堆积的厚尘
炽热奔涌,唤醒午后浅梦
夏天的雷电织密一窗风雨
雨滴如七月的爱情敲击着心窗
雨丝和弦,有大风在拨弄命运交响曲
烟雨弥漫的乡村,莲花轻舞
滴答声催生田野新绿
水雾朦胧的街巷里,雨滴
打乱了一部分生活节奏
快递小哥续写着骑行的进行曲
胡占昆
今事远比神话奇,足不出户天下知。
隔空万里相见欢,谈笑风生近咫尺。
养殖育苗云天外,太空授课解难疑。
握手吴刚访仙子,揭开寒宫千古谜。
憧憬未来更美妙,泛舟银河漫游弋。
稻麦是稻子和小麦的合称。
稻子总是和水密不可分,因此,稻子常常被称为水稻。
是的,就像鱼儿离不开水一样,稻子始终与水朝夕相伴。
稻子在水中生长,在水中成熟,水是稻子的家园。
稻子长出稻穗之后,越来越饱满,越来越丰盈,头也低得越来越低,阳光下,一阵阵的微风吹过,稻田里的水轻轻荡漾,稻子的周围,光芒闪烁。
夏日向晚的时光如饮新茶,妙不可言。
妙不可言的是游走着的风。巷口的古槐下人们围坐一起,闲聊,聊走远了的春天,聊阡陌纵横的田畴间拔节抽穗灌浆的麦子,聊着聊着,冷不防从树上滴落几声鸟鸣,挤在人群中的孩童们不免抬起头,向着高树上望去,等了好久,不见了鸟影也不见了鸟声,于是便悻悻然转身向着别处跑去。女人们围拢成一圈,玩纸牌游戏,说笑声一浪高过一浪,间或里撩一撩垂下来的头发,复又低着头翻牌。风是从小巷转了个弯拐过来的,拐过弯的风推着热浪,跑起来的热浪挤进围坐着的人群,毕竟是流动着的风,人们还是感到了一阵一阵的凉意,有人仰起脖子,有人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筋骨,又顺势坐了下来,继续着他们的话题。这时候,头顶的槐树叶簌簌地发着声响,像是摇响的风铃,窸窸窣窣,仿若动人的歌吟。远处的井台上有人下了吊钩在吊水。说到吊水,我喜欢曾经吱吱扭扭的辘轳,辘轳转起来的时候很是美妙。每日放学归来,我会第一时间提了水桶去井台打水,锁好挂钩,而后摇动辘轳,“吱扭——吱扭——吱扭”,这木质的声音是多么令人心情愉悦,就像小桥流水,就像风过松林,就像雪落静夜,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和谐,一切都是那么动人心旌。刚从水井里打上来的水清清凉凉,喝一口,令人整个肺腑生出沁人心脾的凉意。站在井台,望着静默的辘轳,这让我想起《辘轳女人和井》,也想起枣花曲折艰难的一生。后来我想,远去了的辘轳带走了我童年的念想,也带走了那些再也回不去的时光。
灌园,一农事,亦一风雅事也。园,可植树,可种菜,亦可养花。
昔年,我的父亲曾经在乡下种过几年园,园是菜园,二亩许。俗谚曰:“一亩园,十亩田。”极言种菜园之劳苦。其实,种菜园劳动强度并不大,但多为细致之活儿,劳动密度大,一刻也闲不得,故尔,也就相对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