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03月14日 第03版:五彩地
  • 生命中的供销社

    供销社,一个古董般的词。它从日子里消失足足三十年。一提起,便是天老地荒的怀旧气味:遥远的“从前慢”、陈旧的琳琅与温暖。

    大排门,石头房,长柜台,老摆设,整个儿一帧温柔敦厚的历史场景。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贫乏清苦的日子里,供销社绝对称得上人间繁华地。它蹲在村子中央,岁月安详的模样:窗是玻璃窗,门是一块块木板安插起来的大排门。门两旁墙壁上常年刷着八个字:发展经济,保障供给。我们不懂其中意思,只觉很抽象、很高深。每年春天,那大字会被细涂一遍,焕然有种新生的欢喜。

  • 村庄的味道

    村庄于我,是一种味道,一种记忆,更是一种依恋。

    土生土长、灰头土脸、贫穷落后是以前城里人对农村人的印象。幼时特别喜欢跟着大人到城里走亲戚。怯怯的,好奇的,东张西望的,眼睛完全不够用。但是无论对城市有多么向往,都永远敌不过我对大郢子的爱意。

    大郢子是我祖祖辈辈繁衍生息的地方,属于古楚地。因为离楚考烈王的郢都寿春很近,所以附近村庄的名字大多是王大郢子、小李郢子等等。小时候,村子里大多是土坯房,我家也不例外。住房三间,厨房两间,皆土坯垒成,上覆盖茅草,不过比起大诗人杜甫居住的茅屋稳固多了,温暖多了。不会有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的景象,更没有一家人挨饿受冻的窘境。当然更久远的祖辈的境遇可能比诗圣也好不到哪里去。

  • 让花儿刷脸过来

    晚上,我和女儿散步。路过一个拐角处时,一股清悠的香气扑鼻而来。哇,是梅花!突然想到,在这个院墙内,有几株梅树。每当初春,香气就会翻越墙头,给过往行人送上一份惊喜。“妈妈,我们进去看看吧。”我看看不远处入口的栏杆,失望地说:“这里需要刷脸才能进去!”女儿调皮地说:“那让花儿刷脸过来呗。”

  • 春江水暖心也知

    春天的阳光如同温暖的手掌,抚过江的每一个角落。绿柳垂丝,江水波光粼粼,仿佛在低语着一个人从抑郁到成长的故事。

    我邻居有个小男孩,他叫泊希,就像这春天的一株树苗,经历了冬天的沉寂,迫不及待地迎接着春天蓬勃的生长。

    记得,泊希这个小男孩住在我家的隔壁时,十分的胆小,平时不出门,很少见到他。从上幼儿园到小学、初中,一家人都头疼不已。奶奶把他送到了幼儿园,但无论怎么说他就是不愿留下,他一句话就是“我怕!”

  • 小雅余生

    雅者,正也,常用来形容高尚的,不粗俗的人或事,雅者,亦是许多人的追求,但却又没有明确的界定,喝茶是雅,喝酒便不是雅,但是对月饮酒却也是雅,捉摸不透,却令人沉迷其中,其实人人都想追求雅,只是身不由己而已。

    要说雅,现在的我们自然无法和古人的大雅所比,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是大雅,竹林七贤饮酒赋诗也是大雅,只能书中寻觅,现实中却难以如此大雅洒脱。房子车子孩子、工作生活人际,每一样都少不了世俗,既然今生已难大雅,倒不如小雅余生,活的洒脱雅致一些。

  • 飞雪的琴声

    女儿从四岁多学钢琴至今已经两年了,最近通过了北京音乐家协会钢琴二级考试,全家为之高兴。

    回想两年来女儿学习钢琴历程,甜蜜且艰辛。记得初学时分,正值炎炎夏日,家住五楼,房间没有空调,每每练琴的时候,在强烈灯光的照射下,格外焦躁炎热、昏昏乏力。在这种情况下,每晚都要坚持练琴一个半小时。这是女儿毅力、耐力的考验。

  • 柴火灶

    在海边小乡村里,生活着一位名叫根娣的老人,我称她为奶奶。她已年近八旬,脸上留下了岁月的痕迹,但一双眼睛依然炯炯有神。奶奶家有一口代代相传的柴火灶,是她家的宝藏。

    傍晚,村舍上方被炊烟轻轻笼罩,仿佛一层薄纱轻轻覆盖在这片土地上。厨房里,炉火跳跃,红彤彤的火苗热烈而富有生命力,照亮了添柴的双手,也温暖了整个空间。水在壶中欢快地沸腾,发出悦耳的声响,灶边的热气和烟雾相互缠绕,交织在一起,像是一幅如梦如幻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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