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庄的味道

庞 凡

版次:03  2024年0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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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庄于我,是一种味道,一种记忆,更是一种依恋。

土生土长、灰头土脸、贫穷落后是以前城里人对农村人的印象。幼时特别喜欢跟着大人到城里走亲戚。怯怯的,好奇的,东张西望的,眼睛完全不够用。但是无论对城市有多么向往,都永远敌不过我对大郢子的爱意。

大郢子是我祖祖辈辈繁衍生息的地方,属于古楚地。因为离楚考烈王的郢都寿春很近,所以附近村庄的名字大多是王大郢子、小李郢子等等。小时候,村子里大多是土坯房,我家也不例外。住房三间,厨房两间,皆土坯垒成,上覆盖茅草,不过比起大诗人杜甫居住的茅屋稳固多了,温暖多了。不会有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的景象,更没有一家人挨饿受冻的窘境。当然更久远的祖辈的境遇可能比诗圣也好不到哪里去。

老屋门口一颗泡桐树,一颗枣树。泡桐树挺拔高耸,树冠饱满,亭亭如盖,树干一个人合抱不过来。泡桐树的花期通常在三、四月份,花开月余。一到春天,粉紫色、白色的花朵挂满泡桐树的枝枝丫丫,状如喇叭,或如钟形。孩童时,常聚集一帮伙伴,于树下捡拾风吹落的花瓣,用细线串起,往脖子上套上一串又一串,在小村庄里游走穿行。那时不知道什么是公主,但彼时的自我感觉就是美,仿佛胸前挂满了整个春天。

小时候,一大家子挤在老屋里,祖母是童养媳,抚养了四个儿女,大女儿英年早逝,成了祖母一辈子的痛。祖母没有读过书,却深明大义,眼界高远,在村子里孩子们很少能读书的情况下,祖母节衣缩食供父亲读到师范,姑姑和叔叔分别初中毕业,这是祖母对教育的重视。祖父的弟弟和弟媳去世早,留下两个幼子,祖母也毫不犹豫,尽心尽力抚养他们,供他们读书、一直到工作、娶妻生子,善良的祖母得到大郢子方圆十几里村民们的尊敬和赞美。

村庄的夜晚是安静的,除了几声狗吠,几声幼儿啼哭,其他都已经进入了梦境。记得有时睡不着,从窗子往外面看,明月高悬的夜晚,世界是如此分明,鸡舍、牛棚、狗窝、草垛都清晰可见;如果是没有月亮的夜晚,乡村的夜晚则是墨色的,黑暗笼罩着一切。当第一缕阳光投射到村庄的上空,村庄渐渐从静寂慢慢热闹起来,村民们早起担水、洒扫庭院、做早饭,下地做农活,勤劳的村民拉开了一天劳作的帷幕。

春天,绿油油的麦子一望无边,一床绿色的锦缎覆盖在大地上,心也变得清脆欲滴。偶尔在绿锦缎上会绣点黄色的灰色的图案;乡村的夏天辽阔、多彩,神秘、火热,割麦插秧,蛙叫蝉鸣;秋天的乡村是一幅油画,浓墨重彩,如诗如画。柿子、辣椒、稻子硕果累累,人们忙着晒秋,如今晒秋也逐渐成了一种文化和传承。乡村的冬天是寂寥的,宁静空旷,清冷深邃,尤其是大雪下过一夜后,田野庭院白了头,大地一片孤寂,连带心情也是冷寂的了。

我深爱乡村四季轮回,乡村根植于我的血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