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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长江东逝水、黄河之水天上来、小河淌水哗啦啦、且话闲情听水声,大江大河也好,小河小溪也好,无一例外,它们都拥有一个温暖的名字。
给河流一个温暖的名字,这是多年以来,我行走于河畔之际,沿着河流奔走之时,心中想到的最为虔诚的一句话。河流的温暖,不是我能给予的。这令我很失望,也很怅惘。河流从它诞生的那一刻起,就会拥有自己的名字。这好比一个人的降生,那与生俱来的胎记,永远也湮没不了,定会伴随终生。有时,我就在想,世人所给予它们的名字,它们满意吗?被动接受抑或是强加予之?河流在大多数的时候,皆是沉默的。一路兀自流淌着,直达心中的远方。
养在石湖里的荷花
与种在范成大诗句里的桑麻
渔歌似的互答
健康长寿的行春桥
让历史与现实热情拥抱
滚落的泪珠
都是风景区掌心里的宝
忙碌穿梭的船只
在上方山远眺目光的小溪里
鱼一样游来游去
云影与松涛
都成了上等的饵料
上方山楞伽塔
是上方山连声称赞时
情不自禁翘起的大拇指
刘国选 摄
一卷书香、一晚月光、一群闪亮的萤火虫、一扇清新脱俗的绿纱窗、一帘散着幽香的藤萝帷幔、一盏浮着淡淡清欢的茶汤,一个美妙的盛夏之夜。
荷香悠悠,蛙声更迭,我捧着一卷宋词,坐在满是月色的窗前。夏夜里风吹叶响,月色似雾朦胧。这时觉得,读一阕婉约的宋词更加应景。既读李清照,也读柳永。吟绿肥红瘦,歌寒蝉凄切。诵溪亭日暮,咏烟柳画桥。叹物是人非,惜蘋花渐老。婉约的宋词如习习微风,拂过燥热的心坎,从词里生出的绿意消退了枯燥无味,阴凉了烦闷焦躁。
八月底的这天上午,方林带儿子到学校开学报到。
头天晚上,妻子将儿子报到要带的暑假作业、健康表准备好,统一装进一个红色手提袋里交给他。妻子说:这学期泽泽的语文数学老师都换了,明天你别忘了留一下老师的电话号码。方林嗯了一声。妻子又说:天凉了,出门时给儿子穿件外套。方林又嗯了一声。
由空入虚,抑或入灵,这是两条截然不同的路。
中国的水墨画,讲究的是余韵。事不求满,留有余地,韵味未了,三日不绝。一幅水墨画,见功力之处往往不是满满当当的地方,而是留余之处能否引人无限遐思?留余,就是留白,于满当之间留出空白。但有了空白,是否就自然而然地具备了韵味?
张海峰 摄
朋友在黄山当导游,经常陪游客上黄山,或是徜徉在徽州的山水、乡村间,我特别羡慕她的生活,经常关注她发的图片,或是为图片而配的文字,文字不一定精彩,但总会传递给我一些信息,那些都是我想知道的内容。昨天夜里,黄山景区工作人员扮上戏装,在山上为游客唱黄梅戏《对花》,我相信他们的做和唱都是认真的。今天清晨,朋友发了黄山日出的图片,红日薄云,黑郁郁的山和松的剪影,明与暗,绚丽与沉静,对比鲜明。朋友说“天凉好个秋”,这样的句子,我总觉得简单了些,可我又想不出更好的句子来,也在心中默念着,想着。这个秋天,有多少见过黄山的日出,见过秋日黄山上的一草一木、一峰一石呢,在他们的眼里,黄山的秋天是什么样子的呢,黄山又经历过多少个秋天呢?如此想来,心里好像又开朗了些,是啊,那是无数个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