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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不居,时节如流。时光悄无声息地溜走,新年迈着轻盈的步伐款款而来,一缕乡愁在不经意间悄然萌动,拨开岁月深处的记忆,一家人盼年、忙年和团聚的美好时光便在眼前闪现。
老家在东北一个并不遥远的小山村,那里有四季分明的大山和十几户淳朴的山里人。山很大,村很小,不会有精彩的故事,却有让人一生无法忘却的童年和回忆。梁实秋先生说,过年须在家乡里才有味道。没错的,家乡的年虽然简朴,却有让人难忘的期待和庄重的仪式感。一入腊月,新年便在美好的期盼中拉开了序幕,上学的放假了,在外地工作的也陆陆续续回来了,平时冷清的小山村和孤独的老屋,开始充满了欢声笑语。在一个个寒星闪烁的夜晚,孩子们聚在热炕头打牌下棋、嗑瓜子看电视,老人们烤着火盆讲故事、唠家常,谈论话题最多的莫过于新年的期盼,以及忙年的计划。
在季节这个大色块里
一月是最好的底版
它只占了一年中的十二分之一
但它却要擎起一年里最耀眼的星星和火把
并且,要接收的信息太多了
既要收留往年的厚重
又要打开来年的轻盈
在这样繁忙又繁华的序章里
它一边要摘下北风晶莹的轻愁
一边又要陪伴期待圆满的红色灯笼
这些烟火的香气像一乘轻骑
以一簇硬柴禾
吐出的烈焰为沃土
于腊月末梢
绽放出的朵朵奇葩
用年味的特殊身份
将小山村的胃口高高吊起
也把我的童年
打扮得趣味盎然
以至于我和小伙伴们
群蜂似地围着花香转个不停
而那冒着浓烟的阵阵巨响
仿佛定音鼓
为即将开奏的春节组曲
打着故乡祖传的节拍
直至今日,农历年
福 华 摄
天蒙蒙亮,东大街上邻近竺家巷的邵家茶炉子开门了。
茶炉子门面只有一间,开间小、进深大,里面不亮堂。烧茶炉子的邵正森戴副黑边眼镜,系条黑围裙,在灶台面前不停地忙碌着。灶台正面挂了一块叫做木头围裙的木板,台面上有甄子锅、大锅,还有四个大汤罐围住一个炉口,门口支了一块放茶瓶子的木板,灶台背面紧靠砖墙,墙壁上凹进去一块,里面摆有一个煤油灯和一个放茶筹子的铁皮盒子。
梅,是腊梅(亦称蜡梅、黄梅——其花,色黄)。不多,只有几株,散落在河之畔。几株,亦好,疏疏落落,愈加彰显出梅之清姿。临水而立,顾盼多情,颇有点儿美人照镜的情味儿。
腊月,腊梅开,时令拿捏得极准,至少,在北方是如此。花期颇长,可至来年正月。
岸边是梅,梅边,是小道。冬日晨练,我几乎,天天从小道行过,所以,我就天天见到那几株梅——见它生长,见它蓄蕾,见它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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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碰见了初恋情人。
我问怎么样?
他说不好说。一别三十年,一大片空白。即使你再善于辞令,再谨慎应对,怀有多么好的愿望,那片空白也难以跨越。能够填补空白的,只有四目相视的微笑,以及对于往事的回忆。
我问他如何定义回忆,或者说回忆像什么?
他知道我有话要说,就说不知道。
曾经看过一则笑话,一个说话慢、吃饭慢、走路慢、做事慢、思考也慢的人,居然成了远近闻名的长寿老人。
记者去采访他,这位长寿老人的语录堪称经典,他说:“妈妈曾骂我:慢得要死。可我死,也好像比别人慢。我妈妈死了好多年了,那些催我快的人,也都死了。”“世上没有急事,只有急人。”
每年元旦到春节这段时间,很特殊。按理说到了元旦就是新的一年了,可是在国人心理上,真正的新年还是要到春节以后。元旦至春节的这段时间,就有了一些不新不旧的意思,感觉有些怪怪的,也挺尴尬。这段时间长及一月,甚至更长一点。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喜欢这段时间的,可以想想平时不大去想的事情,也可以想想平常难得一见的朋友,不知道他们在这一年里过得怎么样。事实上,那些事情,是可想可不想的,想又有多大作用呢;思念的人,也是可见可不见的,就算是彼此相见了,也没有多少很想说的话,甚至是相对无言,也说不定。可我还是喜欢心里有着一份对友人的挂念,仿佛唯有如此,便没有忘记彼此,特别是在这样特别的一段时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