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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亩沃野,阡陌纵横,春天花草遍野,夏天碧浪翻滚,秋天瓜果飘香,冬天白雪茫茫。这是我对故乡农村的最初印象。小时候,我家十几亩责任田,父亲在外教学,全靠母亲一人在家侍弄农田,我们姊弟四个长到六七岁的时候,就开始下地帮大人干活了。
那时候,农业机械化还没有普及,收种管理庄稼基本上都是手工劳作。春天抗旱用的是手压井,我和弟弟轮流压水,爸爸妈妈提水桶为庄稼苗地浇水,收麦用镰刀割,左胳膊拥一把麦子,右手挥舞镰刀,弓下腰去,一片片麦子就纷纷倒了下去。接下来用地排车拉麦子、打场、扬场、晒麦子,一袋袋金灿灿的麦粒就这样入了仓。夏天用锄头锄地,背着药桶打药,便是夏管了,父亲打一天药,光脊背被烈日晒得褪去一层皮。秋天是庄稼收获的季节,拾棉花,收玉米、黄豆、地瓜,农家丰收的果实堆成了山,村里村外都是成堆成片的作物秸秆。劳动是艰辛的,也是愉悦的,无忧无虑地出力流汗,无忧无虑地享受着大自然的恩泽。收了庄稼,地里也开阔了许多,接下来便是犁地了,前头两只耕牛拉犁,后面一人扶犁,扶犁的都是由庄稼“老把式”担当,抽着旱烟,扬着鞭哨,“驾、驾、驾”“嚯、嚯、嚯”“咧、咧、咧”,在秋天的原野上回响着,不绝于耳,此起彼伏。人们跟在后面,端着大盆小盆的顺着犁沟撒肥料。整好地,农人们便开始种麦子了,一人牵牛拉耧,一人在后面摇耧,随着叮叮当当声,麦种均匀地种入松软的土地里。冬天白雪皑皑,扔雪球、打雪仗、撵地兔子,是我们小伙伴们最惬意的事了。
一年一度的元宵节,无论家里的菜肴多么丰盛、再怎么五颜六色,那张老式圆桌的中央,总有一席之地,留给一钵手工制作的汤圆。
这样的习惯,伴随我从小到大,也伴随着母亲从年轻慢慢步入老年。一直以来,它成了我心中的谜,总想揭开这个谜底,却怎么也猜不透。有几回,我忍不住问母亲,她却微笑道:“日子长了,你就会慢慢明白。”
春意萌动,村戏裹挟着浪漫风情沸腾了吉祥村庄。村戏是初春精彩的章节,是村民的精神旗帜和精神仰望。
乡村唱戏,搭戏台子一般选在旧学校操场上,亦或村南村北空场上。空场边缘趴卧着静默的草堆,有一条河在远处浩浩荡荡,有水鸟翻飞。场子上砌了一座大方台。有的戏班子自备木板、铁管,几个壮汉两三个钟头就可搭成;有的戏班叫村民搬桌子平铺成戏台,再扯上篷布。戏班人手紧,但生旦净丑、唱做念打倒也有板有眼、颇具韵味。
最近一周,我所在的城市,日日好风光。
早上在公园里跑步,一树腊梅花下,驻足着一位年轻女孩,她抬头凝视着枝头的花蕾,专注而深情,仿佛周遭的一切都按下了暂停键,唯有那朵朵梅花,在温暖的阳光下明媚而生动。
她左手摊开速写本,右手握着画笔,在纸上不停地勾勒,画几笔,抬头便看看,再画几笔,又抬头看看,如此反复。她看着腊梅,腊梅也看着她,两两相望,像是融为一体。
闻一多先生说:“朋友们,等你看到了故乡的春,怕不要老尽春光老尽了人?呵,不要探望你的家乡,朋友们,家乡是个贼,他能偷去你的心!”故乡的春竟有如此魅力!
冯梦龙谈“春到人间万物鲜”。不错地,每当我回味起故乡的春,就如同饮了清凉醇厚的家醅,心中荡起无限美好。啊,故乡的春,你教人回味起来多么陶醉!
习惯网购后,连一日三餐所需的米面和不少菜品也在网上下单了,但有些生鲜类还得在超市或菜场亲自眼看手摸一下,买着才放心。无论荤素,想要更新鲜、品种更全,最好去规模较大的菜场。日子久了,觉着去菜场挺有意思,哪怕啥也不买,也常去转转看看。
菜场绝对是一个好玩的地方。买卖双方智斗的戏码,随时随处可见,你是观者也是演员,但若不想沾一身泥水、碰一鼻子灰或生一肚子气,也是有讲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