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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小山村格外热闹,完成作业的孩子们让村里到处荡漾着欢歌笑语,互相追逐的汗水打湿了细细的风,风儿耐心地低头捡拾着他们的笑声。
小清从不在玩耍的队伍里。每个周末,他都要帮母亲干农活。这个周末,母亲带姐姐去理发,小清便去了同桌小庆家玩。小庆家刚建起新房子,宽敞明亮的四间房让周围邻居家的房子又矮又老。小清进去时,院子里堆满了木头,两位工人正围着切割机忙着切木头,木头的清香盖过刺耳的切割声蔓延了整个院子,打开了小清的五脏六腑。他贪婪地张开嘴巴和鼻孔,深深吸了几口气。小庆家盖房子的那段时间,每天放学后,小清都要和小庆肩并肩先去小庆家,煞有其事地看看这里拍拍那里,把打地基、垒窗台、上房梁看了个明明白白。天快黑了,小清才带着木头的清香磨磨蹭蹭回家。
草垛,是我的人生记忆中最美丽的一道乡愁。
记得儿时,每年过了秋季后,庄稼全部收割完,长江岸边的乡村老家,村前屋后的四周散落着各类大小的草垛。它们像一组粗犷的艺术品,涂画着村庄的绚丽颜色,将乡村装扮得丰腴妖娆。它又像一群壮实的卫士,守护着村庄的宁静,给前行的人们带来勇气和希望,好美丽的乡村草垛啊……
年少时,人如露。
露,质清透而内饱满。晶莹剔透,内可映底,就像一个人入世未深时,仍保有的童真与赤诚。“露”字,上雨而下路,一路风雨,跌跌撞撞,却仍不失本心,在俗世中依旧保留着本真,这像极了一个人的年少时光。
后来,经历了寒冷的磨砺,夜露成了白霜。
上世纪八十年代,我从偏远的山村考进九塘镇中学读初中。校园紧邻窄窄的护城河,对岸蜿蜒着一段古城墙,城墙下是历史最悠久的驿前街。
我读初中那会儿,小镇的商业气息不浓,很多居民还靠种田谋生,农闲才做点小生意,典型的“半是乡村半是店,可为生意可为耕”。
岁月如梭,也只是一转眼,我已经与岁月相守不少年头了。
这些年来,我与岁月一同经历了无数平凡日子。没有惊天动地的大举,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没有人生的大起与大落,只有平淡而温暖的相守。
在这平凡得没法再平凡的岁月里,我经历了生活的琐碎和繁忙。每天早起,我忙碌于工作和人事交往。晚上回到家,我与家人彼此分享一天的喜怒哀乐。我们一起煮饭,一起洗衣,一起打扫房间,一起分担生活的琐事。虽然这些事儿过于平凡,这却是家人之间,相互关心相互照顾的体现,是平淡相守的见证。
有时候缘分真的很奇妙,在茫茫人海中,我们会相遇相知成为挚友。即使长时间不见面,距离也不会让我们生疏,即使长时间不联系,缘分也不会让我们慢慢变成过客。
夜晚,我在整理东西时发现了朋友从黄山寄来的明信片。信上说道:“还记得七年前我们来的这里吗?时光荏苒,七年过去,只有这个邮局一成不变,当然我还是那么漂亮,你还是这么可爱。愿我们的友情与这个邮局一样一成不变”。那是我们第一次出门去旅行,当时我们都很兴奋,提前一个星期就开始准备,也因为第一次出门没有经验,我们背了两大书包的零食去爬山,最后怎么背上去的又怎么背回来了,这件事每每提起我俩都会互相吐槽一番。
吉玲是位已收到录取通知书的准大学生,之前为了备战高考,她太委屈自己了。现在必须抓住这个暑假彻底放飞自己,恶补一下亏欠,比如毫无顾忌地睡懒觉、吃烧烤、点外卖等等。
可计划没有变化快。放松没几天,外婆来了。外婆会做一手漂亮的手工包子,一直是吉玲的最喜。可是外孙女上面那些令她失望的习惯外婆看不顺眼,阻止个没完。唠叨是外婆的铩手锏,吉玲每一次任性,都会引发外婆有些瘪进去的嘴,一刻不停地嚅动上半个小时,让她崩溃到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