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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夏天,在清晨与黄昏,有咸鸭蛋佐粥、饮酒,实在是一种享受。
关于咸鸭蛋,一代文学大师汪曾祺先生有过一段精彩的描写:“鸭蛋的吃法,如袁子才所说,带壳切开,是一种,那是席间待客的办法。平常食用,一般都是敲破‘空头’用筷子挖着吃。筷子头一扎下去,吱——红油就冒出来了。”
据说每年端午节前夕,南方的网友和北方的网友,就会掀起“甜咸粽子之争”,今年也不例外。北方的网友认为,粽子就应该是甜的,咸的粽子让人无法下咽,南方的网友则认为,把粽子做成甜的,就是对粽子的亵渎。
每年看着“甜粽党”和“咸粽党”争来争去,有时候为了证明自己是对的,还要引经据典,感觉挺有意思。作为一个在南方已经生活了将近20年的北方人,尽管这20年来,我一直在周围一大帮吃咸粽子的人当中坚持吃着自己的甜粽子,甚至从来没有吃过一次咸粽子,但我还是觉得,世界那么大,应该可以容得下甜粽子,也容得下咸粽子,当然更应该容得下吃甜粽子的人和吃咸粽子的人。
那时候橘黄色的天,如轻纱般覆盖着寂静的小山村,炊烟摇摇晃晃升起来,萦绕在云朵之间。傍晚的微风吹着,推动着钟表的指针向前走着。
时间来到下午5点,父亲如约在门口等待着我。我从屋里跑出来,蹦蹦跳跳,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喜悦。摩托车启动的声音从小山村的小路渐渐蔓延开,父亲用摩托车载着我,穿过这橘黄色的傍晚,去到村头的小卖部。每一天下午都会是这样,他要载着我去买一袋小零食。因为我们签了一个“合同”。
收割机正在麦地里来回驰骋,独臂叔站在田头,准备等儿子休息时递瓶水给他,突然一个趔趄,瘫倒在地,人就这样没了。
独臂叔缺的是右臂,也跟麦子有关。那是四十多年前的事,当时还没有分田到户。那年麦收时节,气温偏高,小麦成熟得快。出事那天,天边才露出一点亮光,老队长便吆喝着所有劳力下地收小麦。
一直在寻找有关青瓦的诗句,比较传神的还是唐代诗人卢仝的“青山破瓦色,绿水冰峥嵘”。不比皇宫的琉璃,亦非现代树脂和彩钢,青瓦是山的孩子,带着山的色泽,在山的庇护中,融入尘世。时过境迁,在江南,农家的房子,从木墙、泥墙、砖墙,一直在变,唯一不变的就是青瓦。
早上6时刚过,周公带着我还在温柔乡里闲游。
突然,一阵渐变的动感音乐不知从何方传来,周公不见了!睁开双眼,我懵然间才发现自己睡在女儿床上,女儿早起晨读的手机音乐连着网络音箱而响彻房间。女儿在省实附中逢周末才回家一次,她偶尔撒娇要和妈妈说一说悄悄话,于是就把我赶来她的房间。昨天周六晚上和同城的家人聚会喝了点小酒,按理说来我有最好睡眠的铺垫,可一想起是女儿自律的叫醒音乐,我想发火的性子顿时没有半点力气,突然间却增添了一阵窃喜。明年上半年就是中考,她周末好不容易回家住两天,还保持着学校的作息习惯,何怒之有?
晚饭后,老邓半躺在躺椅上刷视频。
“我愿醉在人间做个二两仙,哭笑肆意每天只为二两钱,听风过山间看那晚霞漫天,薄酒小菜悠然,悠然……”
二两仙,这个词儿有点意思,小酒咪咪,小菜咂咂,不紧不慢,悠然自得,这样的日子恐怕神仙也会羡慕吧!
“嘿嘿!”老邓看着视频,不禁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