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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生活在河边,一到夏夜,夜行无须带灯,一只只流萤,就是一束束小小的火把,就是一具具袖珍型的灯笼,为你照亮出门、或回家的路。
在白天,小小的虫儿,简直是一个隐士,难觅影踪。可一到天黑,它们随村庄的灯火、天上的星星次第而亮。与两者所不同的是,萤火是流动的,在空中划出飘忽而美丽的影子,用黄绿色的微光,构织美轮美奂的夜景,繁华而寂寞,沸腾又清凄。
一直喜欢三毛,她的长发,发自内心的真性情,还有,她与荷西从灵魂到肉体,极为真切的爱情。幸福堪称奢侈品,只属于懂得爱的人,比如三毛。
心疼三毛。上苍给了她斐然的文采,却没有给予她永恒的美满,许多时候,幸福真的是稍纵即逝,空留遗憾。偶读三毛的一篇短文《幸福的盘子》,感叹不已,恍惚间,那位长发飘飘、长裙飞舞的女子,正款款而来,笑容可掬……
不解的缘分,让父亲他乡遇母亲。父亲是广东人,他想不到会独自一人来到山东工作;母亲是山东人,更是想不到她会千里迢迢来到广东生活。
上世纪五十年代,父亲在广州读高中,本可继续深造,因抗美援朝战争的爆发,改变了他的计划。从小梦想当作家的父亲投笔从戎,来到东北某空军基地任文化教员。不久转业到山东海阳县农业局工作。
餐桌上,我身边的一位女士小口喝着面前的白开水,一直没怎么动筷子,吃完饭起身时,她也就吃了几口蔬菜沙拉,其余美食一口都没有吃。见我一脸不解的样子,女士告诉我,她正在减肥,碳水不能吃、含糖量高的不能吃、油炸的不能吃、脂肪太多的也不能吃……
“计算各种热量太麻烦了,我干脆不吃算了。”女士解释说。现代人注重健康,如果体重超标,确实应该控制一下,可这位女士看起来一点都不胖,完全没有必要如此苛求自己呀。女士摇摇头说:“想要保持生孩子前的体型,就必须这样。”女士还说,除了控制饮食,她每天还必须保持一定的运动量,如果哪天因故没有完成计划,她会懊悔得一连自责好几天。
北国乡村,需要野巷炊烟,更有赖鸡鸣狗叫。清晨,没有高高低低的鸡鸣,还算清新明净的乡野小村吗?夜晚,没有隐隐约约的狗叫,哪还有窄巷柴门的闲适情调?
圈养的猪,算是日子丰满的标志,那些消瘦的日子,勉强也能挤过去。喂羊,属于闲雅三分的饲养,却拿不准,究竟哪些东西可以舍去。唯有鸡犬,不可或缺。“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已是热闹、祥和的乡村家园了。
忽然想起几首童年学会的童谣。其中一首是这样的:“落雨特,打雷特,东家娘娘淘米特。”一首小众的童谣,但过了几十年,却仍牢牢地嵌在记忆里。这首童谣要用当地方言来读才有味道。看似平常的场景,却有着不可言说之味。
东家娘娘就是住在东边的奶奶。打雷下雨,早不来晚不来,就选这个时辰来桥埠头淘米了。你别说,在现实中真的经常看到这个场面。非要到落雨打雷了,东家娘娘才会停下与邻居的闲聊,想起晚饭的米还没有淘好,急匆匆赶往桥埠头。这首脑洞清奇的童谣,就是描写了这么一个水乡场景。
我与老卢的交往,有三十多年了。
前年,老卢去乡下老家村子里建了房子,在乡间种了瓜果。
去年夏天,去老卢的乡间房子里住了几天,山水润心,睡眠很香。一个雨夜,老卢在柴火灶里做了南瓜饭,一连吃了两大碗。肚子吃饱了,我与老卢听着雨打树叶声,一时陷入了沉默。我们都感到了倦意,临睡前,老卢突然对我说了一句话:“我们之间啊,就是老南瓜一样的朋友。”
利用年休到咸宁九宫山去避暑,提前在网上预约的民宿,房子不大,一共三层,每层约四居室,一楼是餐厅,我们在二楼,一行人占了三个居室,独留一间住着一位老头,看到我们,老头走出屋子礼貌地点点头,我回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民宿老板是一对80后夫妻,我们来的时候正逢饭点,夫妻俩麻利地准备了一桌菜,开饭前,老板从几个素菜盘子里夹了一些菜,又舀了小半碗汤,添了一点饭,递给静静坐在大厅一角的老头手里,此时我们才发现,刚才打招呼的老头不知什么时候也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