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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温润与北方的豪迈,就像是两个性格迥异的挚友,各自散发着独特的魅力。而我,有幸踏上了从南走到北的旅途,亲身去感受这片广袤大地上的无尽变化与魅力。
我的起点是南方的一个小镇。那里,青山绿水相依,温润的空气仿佛能掐出水来。小镇的街道蜿蜒曲折,青石板路在岁月的打磨下显得光滑而又宁静。路旁的老屋,白墙黑瓦,飞檐翘角,错落有致地排列着。门楣上的雕花,窗棂上的剪纸,无不诉说着南方的灵气和被岁月打磨的痕迹。
过年,于中国人而言,是一场盛大的仪式,是镌刻在生命长河中的最美诗篇,每一个字符都跳跃着温暖与希望,每一行诗句都流淌着传承与眷恋。
当腊月初八的腊八粥香弥漫在街巷,这首诗便拉开了序幕。那一碗碗由红枣、核桃、糯米等熬制的粥,浓稠绵密,甜香交织。儿时,母亲在灶前忙碌,揭开锅盖,热气裹挟着粥香扑面而来,我迫不及待地盛上一碗,在氤氲热气中感受年的脚步渐近。这粥,不仅是味蕾的享受,更蕴含着先辈对丰收的感恩与对来年的祈愿,是岁月沉淀的诗意开篇。
有一种温暖,叫人间烟火,有一种宁谧,叫闹市有你,有一种力量,叫岁月静好。
雪未落,却依然感受到来自北方的寒,寒冷,总是在岁末打消人们的各种想法,或者不再愿意出门,或者不再期望美好。然后,在淮南的某些市井街区,却依然能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感受到严寒气候下的温暖。
半夜了,睡不着,因为我想回家过年,但是年味儿离我越来越远了。
小时候最喜欢吃奶奶做的炸圆子,炸虾片,炸芋头条,还有咸咸的糯米锅巴;还有爹爹最拿手的豆腐煲,把炸好的糯米圆子一煮,软糯咸香,比吃肉还香。
除夕上午回到家,先是爹爹奶奶高兴迎接,然后就是各种嘘寒问暖。两个姑姑一边带着堂姐堂弟跟我打招呼塞压岁钱,一边忙活着午饭。下午,姑姑们带着姐姐弟弟回家,爸爸就带着我贴对联。这个时候奶奶就已经在准备晚饭,贴完对联新炸好的第一锅圆子就出锅了,焦香酥脆的圆子满屋飘香。
如今,年是越过越快了。
感觉上,似乎还没进入状态,年就噌地一声,从耳边飞驰而过。还没来得及体验年的快乐,还没有好好和年来一番拥抱,就已经过完了年。
似乎,年和交通一样,也进入了“高铁”时代。
可随之而来的,还有另一个词儿:没意思。
过年没意思,这是如今走到哪儿,都能听到的一句话。不这么抱怨两句,似乎就落了潮流,跟不上时代。与年的速度成反比的,是急速缩减的快乐。
在太行山的褶子里,藏着一座叫秀水湾的古镇。秀水湾因一股清清的溪水穿镇而过,又在镇子的尾巴尖处拐了一个弯而得名。
秀水湾老街的西头,有一处半亩大的老宅,那是穆老秋的家。院落不是很大,北屋三间,都是石头砌成的。另有三间厢房,那是穆老秋的工作间。穆老秋是位木匠,厢房里摆满了斧头、刨子、锯、凿、钻等木工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