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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春天渐渐远去。一周前还娇嫩欲滴的紫玉兰花瓣,一周后各自纷纷随风归入尘土,让人不由生出“屈指数春来,弹指惊春去”的叹息,那叹息重重砸向暮春匆匆向前的脚步,却被春天轻巧地躲了过去。
暮春周末下午,闲来无事,她开始打扫家里卫生。擦拭完所有家具,开始拖地。二楼拖完开始拖楼梯,七个楼梯踏步拖完,竟有点气喘吁吁了,这让不到五十岁的她多少有点沮丧。坐在楼梯平台上,她看向楼梯间墙裙。这栋房子是父母建的,到现在有些年月了。墙面由白色成为灰色,又由灰色成为黄色,斑驳如画。尤其楼梯间墙面,平日磕磕碰碰多了,墙面上出现了不少洞洞,仿佛沧桑岁月里一双双眼睛。春节前,她把报纸铺开粘在墙裙上。灯光亮起时,她越发对自己的作品感到欣慰,原来的脏乱全部乖乖藏到报纸后面,一行行文字和一张张图片如一列列士兵微笑着接受着她近乎苛刻的巡视。
冬天来了,夏云的儿子为她特地花了上千元买了个优质保温杯。那杯子呈圆柱体,幽蓝色光洁的表面和特制不锈钢的内胆,使用时可长久保温,玲珑又大气,时尚又实用,夏云爱不释手,便带着那杯子,去省城医院陪护病人时用。
清晨,夏云从乡下乘车,不到两个小时便到了省城。她在站台等了一会,直达那医院的公交车便“嚓”地一声驶到面前,夏云从容地上了车。
朋友从国外回来,喜滋滋地拿着摄像机到处跑,不管什么都嚷嚷“有意思,有意思!”家乡巨变,乡音缭绕,很快,磁带就满了,再装再摄。
这天,在市中心摆凉皮摊的大嫂得知我生病,看望时特地携了两袋。她知道我最喜欢吃她的“岐山凉皮”了,入乡随俗,也以“贵妃凉皮”售卖。可以说这个城里还没有谁能比她做得更好,香辣麻酸,面皮筋道。到我家,没有什么好的招待,儿子突发奇想:“阿姨,我放外国电影让你开开眼界吧。”大嫂高兴得连连说好,还理理头发,整整衣襟,手脚也并拢起来,一副很认真的架势。
时值炎炎夏日,知了不知何时又鸣叫起来了。作为上世纪70年代出生的我,每当听到这“噪音”时,不仅会想到“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门柳不连野,乍闻为早蝉”的诗句,更会勾起我孩童时的无限趣事,并将那童年的记忆编织成一串串璀璨的梦。那些关于夏日的记忆,如同老电影般一帧帧在脑海中回放,清晰而又温馨。
一个热得连知了都懒得吟唱的夏日,一位身着简约白T的骑行少年,悄然掠过我的眼帘。或许是他的到来带动了沉闷的空气,一股夏风轻拂而过,带着微微的暖意和草木的香气。
少年笑容恣意,发丝轻舞,衣裳随风鼓胀,像是烈日下唯一拥有自由灵魂的存在,自在地穿梭于光与影的交错之中。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为鼓起的衣裳勾勒出明暗交错的神秘轮廓。光影在他的身上跳跃,为自由的灵魂欢舞,也为我儿时简单快乐的怀念找到了共鸣。
落日熔金,“秀云果业产业园”里的葡萄被镀上一层金色。果园的主人钟秀云正在园内忙碌着,今年的丰收已成定局,钟秀云笑得像一朵花。
“秀云果业产业园”占地约200亩,位于王子山深处,原是马溪村所有的集体山地。程锋调任马溪村党支部书记后,因地制宜地发展现代农业,力争迅速改变贫穷落后的状况。钟秀云承包了这块山地,经过几年奋斗,今年的葡萄长势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