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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小叔去相亲,居然穿了一双千层纳底的老棉鞋,黑布大绒的面,还镶着厚重的鞋口线,鞋子很难看不说,而且还小一号,挤得小叔脚都起了泡,走路一瘸一拐,人也显得难看了。结果可想而知,亲事自然是黄了,还被女方一顿嘲笑,说小叔是个“土包子”,像从“三星堆”里爬出来的,还问小叔你家有没有官窑的大明景德镇的瓷器?小叔自然知道对方是在嘲弄自己,于是所答非所问,送给女方八个字:落落大方,好自为之。这八字看似让女孩注意自己言行,其实也表明小叔的朗朗心态。
这是一件刻骨铭心的花事
和梅花有关或者没有关系
只有三个人知道内幕
一个是梅花,剩下的就是你我
雪花飘来得极不绅士且鲁莽
酒肆的酒瓮上铺落了它凌乱的足迹
你说,喝了这瓮酒
梅花就会来。梅花啊
那一定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吧
眼睛有点像你,目光
一定不像我
也许,梅花从历史中走来
雨水节气后,春色在江淮之间渐次铺染开来。春的性子急,她忙不迭地挥手指点,今天派春风把柳枝给吹柔了,明天派春光把梅花给晒开了,后天再看,柳枝上毛茸茸地芽朵儿将绽未绽,而盛开的梅朵又将凋谢了。柳绿时,桃花红了,桃花谢时,杏花白,杏花之后还有海棠、芍药……也难怪春是急性子,她宝囊里的好东西太多,不快速布展哪来得及?
晨曦的阳光清纯、惬意,丝丝缕缕透过窗帘罅隙,细弱的、不停延伸的光影,细密又豪光十足,洒落一地的碎影斑斓,几分舒畅,又几分温馨。清晨,当曙色越过浅浅的窗棂,鸟儿便在楼前楼后叽叽喳喳地鸣唱,或短或长、或清脆或高亢,鸟鸣声惊忧了我虚幻的晨梦,也打破小城凌晨的清幽、安谧。每天,我都在这鸟鸣声中醒来。
儿时的玩伴们,每次聚会,都还记得我有个树先生的外号。
那还是小时候,每年的植树节,我都会种下一棵树。多年后,老宅偌大的院子里,树木茂盛。一入春,院里郁郁葱葱的一片绿。
这个习惯,至今未改。如今不同的是,每年种完树,我都会爬上树,体验一下树上的生活。我拿着一本书,别在后背的腰带里,像猴子一样,蹭蹭蹭地爬上树。树是老树,枝干粗壮,纵横交错。挑一处联结的地方,往上头一躺,翘着二郎腿,翻着喜欢的书,顿觉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浩瀚如海的汉语词汇里,“春芽”一词我尤为喜欢。春芽,是报春的信使。
“黄芽半夜一枝春”“灵芽一寸先得春”。春芽,一抹抹,淡淡的,有遥看近却无的朦胧,有春风送暖的萌动。
《诗经·卫风·硕人》曰:“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姜夫人柔嫩洁白的纤纤玉手,生得如初春的嫩芽——这不由让人想起韦庄“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的句子,真有异曲同工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