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03月25日 第03版:热土
  • 梨树花开

    老梨树长在村子南头的土丘上有近两百年了。每年春天,满树洁白的梨花争相开放,翘首在枝头,一如村子里成群的姑娘,活泼、可爱,年复一年地活跃着青春的气息。

    我奶奶说,这梨树见证了石家大屋人丁兴旺。石家大屋是我出生的村庄,当初只有十几户人家,经过几代人的分枝散叶,现在已一百多户了。我好多年没有回去过,上次听说那棵老梨树在全村人集体搬迁时已被伐掉,心里难免有些难过。至今我还清楚地记得:儿时与伙伴们爬到树枝杈上,吊着脚,个个像房梁上的春燕;有的身手较好,纵身一跃,还能从低处的枝杈上轻松地跳下。孩子们去那里玩,大人们从不担心,仿佛梨树就是一位照看他们慈祥的长者,呵护着孩子们成长,守护着这个村庄。

  • 在杏花村,我闻到了酒香(外二首)

    牧童遥指过的杏花

    依然香飘千里,沾衣欲湿

    声声鸟鸣

    从阡陌、竹林、渊潭处

    汇聚而来。无所畏惧

    弹破了,清明的寂寞

    此地

    你不必寻找一个故人的影子

    到处都是蜂一样的弥散

    夹杂油菜花的醇香,四处袭来

    交织春景,提炼成诗

    醉倒了游人

    春天辞

    河畔的小草,最懂鸟鸣

    深藏的玄机,所以,瞒过水底的

  • 城市的农民工

    在水泥森林间

    穿行着一群守望者

    不畏艰辛,不言疲倦

    他们是城市的隐匿诗人

    手握铁锹镰刀

    背负着家园的情感

    他们行走在夜色中

    如同行云流水,自由而执着

    在城市的边缘

    他们是被遗忘的旋律

    每一次弯腰,每一次挥锹

    都是对土地的深情

    眼神清澈且沉静 是真实的

    如同晨曦中的一滴露珠

  • 拥抱二十四节气

    自记事时起,便经常从母亲嘴里听说二十四节气的名字。以至于稍大一点,我就像熟悉小伙伴们的乳名一样熟悉二十四节气。

    还未到上学年龄,我对不少与二十四节气有关的话语便耳熟能详。如“新春(指立春)大似年”“春打六九头(打春即立春)”“吃了冬至面,一天长一线”……而小学低年级即诵读的“立春天气暖,雨水粪送完。惊蛰多栽树,春分犁不闲。清明点瓜豆,谷雨要种棉……”我至今能脱口而出。一些跟二十四节气有关的习俗,也给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如清明祭祖、立夏称体重、白露打枣……至于“冬至吃饺子不冻耳朵”的说法,是我参加工作后才听说的。

  • 一枚图章

    他叫马林,年轻时做事粗心大意,常常因为丢三落四而闹出笑话。尽管大家都叫他马大哈,他却总是笑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然而,那一年的冬天,一枚图章却彻底改变了他。

    那时,老马在一家建筑工地干活,辛苦了一年,终于到了领工资的时候。他兴冲冲地来到老板的办公室,准备领取自己的血汗钱。然而,当他掏出钱包时,却发现那枚至关重要的图章不见了。他急忙在身上翻找,但无论如何也找不到。

  • 春天的乡村是个大菜园

    置身于春天的乡村野地,宛若一只小兔,闯进了一片丰饶的大菜园里——目之所及,便能触到野菜的“野趣”芳踪;鼻之所闻,即能嗅到野菜的“野性”气息。

    “城中桃李愁风雨,春在溪头荠菜花。”等不及冰霜消融,荠菜便率先向人们“剧透”春天的信息。荠菜,乡人叫它“地儿菜”,它贴地而生,性情低调,吃法也简洁,洗净之后,开水焯一下,沥干水,切碎,加点红辣椒,放点盐和醋,再用麻油浇一下,拌好就成为一道美食了。在咱家,妻子更愿意用荠菜包饺子。先将鲜嫩的荠菜洗净,晾干,切碎;再用绞肉机把五花肉绞成肉泥,将荠菜与肉泥搅混在一起,荤素互搭,捏成芯,再给它“穿”上饺子皮,放在油锅里煎,吃的就是两个字:清香。当然,也可直接把荠菜倒进油锅,红锅清炒,其色绿,其气香,其味甘,是春天赐给人类的一盘“营养小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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