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天不去菜场,经过一个肉摊的时候,肉摊老板看见我就说:“你好久没来了。”我则下意识地回道:“是有些天了,最近忙,就没来。”看着摊位上的猪肉,想着要炖个汤喝,就选了一根排骨。待老板完成切割、上秤、打包一系列动作后,我付钱离开。不一会,路过转角处一个卖鱼的摊贩时,同样的对话又进行了一遍。
我发现,他们在说这些的时候,脸上总是挂着笑容,像天气转凉时的絮絮暖风。尽管说的都是客套话,没有特别实际的含义,却让人生不出一丝厌烦的感觉,有时还会没来由的一暖。于是,我仿佛就明白了市井百态、人间烟火的意义。
“人间烟火味,最抚凡人心。”类似的场景、类似的感觉,生活中时常遇到。
下了雨,去小区门口取快递的时候忘了带伞,于是加快脚步,抱着头匆匆往返。路上几个上了年纪的大妈看见了,在后面不住地喊:“慢点儿,别摔了。”明明我跟她们都不认识,但她们话语里的关心似乎并没有因此打折。
其实,我们稍加留心的话,就连动物、草木给人的感觉也可以是温暖的。晨间,看见一只鸟在树上啁啾,叽叽咕咕说着些人听不懂的话。傍晚,院子里的桂花开了。从桂花树下经过,簌簌有声,好似在提醒我们不要只顾着低头赶路,偶尔也应该抬一抬头,留意一下身边的风景。许是怕声音留不住人,它还学会了“通感”,发出馥郁的芳香,从人的鼻腔里跑进来,再从眼眸里跑出去,最后转化成一种美好的回忆。
那一刻,美好的感觉油然而生,像是你等待的某个人出现在不经意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