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 铺

刘洪文

版次:03  2023年05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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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实习半年的刘凤放假了,因为几个高中时的好友要来这边聚一聚,所以刘凤没有马上回家,没想到这一耽搁就是一周多的时间,于是就赶上了春运。刘凤只买到了无座火车票。八九百里的路程要一直站到家,这让刘凤很是懊恼。

母亲不合时宜地打来了电话:“凤,咋样,买到火车票了吗?”

母亲显得很着急,声音里满是期待,甚至有些哀婉。这让刘凤更加火冒三丈。

“没有,今年不回去了!什么忙也帮不上,就知道问问问!你问不问又有啥用?”刘凤没好气地吼道,然后狠狠地挂断电话,拖着大大的拉杆箱朝候车大厅走去……

大厅里也满是人。人们有的坐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睛休息;有的在服务区认真地挑选零食;还有的拿着电话,翻看手机。打扫卫生的阿姨,穿着蓝马甲,一手拿着条帚,一手拿着撮子,穿梭在人群中间,像游弋在大海里的沙丁鱼。前往站台的过道上排起了长队,一直排到了卫生间的门口。广播里不时响起提醒车次的美妙声音……

刘凤在靠近服务区的长椅上坐了一会儿,看看离自己的登车时间仅剩半个多小时,她便去排队,即使这样前面也已经排了很多人,她实在是挤不到前面去,只能随着人流一点点地向前挪动着。

月台里传来长长的汽笛声,透过候车厅的大玻璃窗,可以看见火车缓缓进站了。工作人员一开始检票,人流便如打开闸门的洪水般冲向站台。

刘凤笨拙地走在人群后面,左冲右突,总算是上了车。

火车上的人真是太多了,一个一个,摩肩接踵。刘凤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在好心人的帮助下放好了行李箱,人已经被挤到了车厢与车厢的连接处,紧贴在门口旁边站着。

早知道这么挤,还不如过了春节再回呢!何必如此?她又懊恼不已。

人要是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这不,紧挨着刘凤就站了一位农民工,蓬头垢面,衣着邋遢,胡子似乎有几天没刮了,张嘴一口大黄牙,眼圈微黑,显得很疲惫。最让人不能容忍的是他的身上竟然散发着一股汗馊味,很难闻,在这样拥挤的车厢里,对别人来说,简直是雪上加霜。

刘凤皱了皱眉头,向角落里挪了挪身体,可是那里也已经没有任何空间了。刘凤一脸厌恶,干脆大声说道:“离我远点儿!”

农民工先是一怔,然后拼命向后挤,希望挤出一点空间。可是哪里挤得动,外面的人还急着往里挤呢。他急得脸都红了,不住地说着“对不起”,弓着身子向后用力,像只夸张的大虾米,样子尴尬极了。刘凤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会。

正在这时,农民工的电话响了,铃声大得夸张。他腾出一只手来,在大衣口袋里掏了半天,总算是掏出一部旧手机,打开来接听。他用一只手拢在耳朵上,显得那么老土:“妈,我上车了,很快就能到家了。嗯,您放心……对,是卧铺……很舒服……”

刘凤的心里猛地一动。似乎被碰触到了某根敏感的神经,让她如芒在背,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旁边的农民工。其实他的年龄并不大,大概也就二十多岁,跟刘凤应该算是同龄人,只不过因为穿着打扮的原因,显得有些老气。

那个农民工挂了电话,重新装进口袋。见刘凤怔怔地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脸也更红了,显得那么手足无措。

“你为什么要那样说呢?干吗不实话实说?难道……”刘凤好奇地问。

农民工笑了,一脸纯朴:“这样她才放心嘛。儿行千里母担忧,母行千里儿不愁!我妈常这么说。不过,她担心也好,不担心也罢,最终结果都是一样的,那又何必让她操心呢?”

刘凤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忙掏出手机拨通了母亲的电话:“妈,我上车了。嗯,很快就能到家了。嗯,是遇到了一个好心的老乡帮我买的票。对,是卧铺……”

火车在苍茫的山野间飞驰着,一路欢歌……